1 未婚夫的白月光嫌我的导盲犬弄脏了她的高跟鞋。 未婚夫就以“畜生就该被管教”为由,将我的狗锁进了地下室的冰柜里。 冰柜被铁链锁死,我跪在地上求他,他却视若无睹。 “你一个瞎子,看不见最好,省得给我丢人,等它学会了规矩,我自然会放它出来。” 我哭着冲到他家门外,用力砸着他的房门。 “求求你放了巧克力!我一定管好它,再不放它会死的!” 屋内,他正在白月光做着婚前检查,两人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很久,他才打开门冷漠的看着我。 “大惊小怪,不过是一条狗,死了再给你买一条就是了。” 三天后,冰柜被打开,我的巧克力早已僵硬。 未婚夫揽着身穿婚纱的白月光出现在我面前,将一张请柬塞进我手里: “别闹了,明天我结婚,你作为妹妹,可要来祝福我们。” 我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好哦,明天,我就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 地下室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烂气味。 我抱着怀里早已冰冷的身体,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味儿越来越重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佣人压低了声音,嫌恶地抱怨着。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先生和林**明天就大婚了,让她这么个瞎子抱着条死狗待在家里,多晦气啊。” 晦气? 我扯了扯嘴角。 瞎子,死狗,这就是我被这些人看不起的理由。 我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怀里僵硬的皮毛。 “巧克力不冷,睡一觉就好了,醒来我们去公园散步。” 我低头,脸颊蹭着它僵硬的皮毛。 “巧克力,睡一觉就好,醒来我们去散步。” 我喃喃着,一遍又一遍。 我能感觉到它的毛发,它的骨骼,它小小的身体,但我感觉不到它的温热。 我固执地把手放在它的胸口,一遍又一遍,试图从一片死寂中,寻找一丝熟悉的跳动。 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苏**,我来处理它。” 管家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塑料袋的窸窣声,是他们为巧克力准备的裹尸袋。 “不许碰它!” 我尖叫着,死死抱住巧克力站起来,额头却重重撞上水泥墙。 剧痛袭来,我顾不上,听着逼近的脚步声,跌跌撞撞往外跑。 “抓住她!” “别让她跑出去,明天就是先生的好日子,不能让她冲撞了贵客!”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记忆和听觉,疯了一样地冲向别墅大门的方向。 混乱中,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我重重地摔在了粗糙的庭院石子路上。 巧克力从我怀里滚了出去。 膝盖和手肘**辣的疼,摸到一手黏腻的血。 好痛。 可是,再也没有一条温暖的舌头来抚慰我的伤口了。 我挣扎着想爬过去,找回我的巧克力。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刺入耳膜。 我抬起头,茫然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是别墅外墙上那块巨大的LED屏幕, 陆景深曾说,那是送给我的礼物,可以让全世界都看到我对他的爱。 此刻,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他和林雅的婚纱视频。 背景音乐,是我曾经熬了无数个夜晚,为他谱写,又亲手弹奏的钢琴曲。 我的心血,成了他们爱情的赞歌。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任由那甜蜜的音乐,将我凌迟。 我摸索着爬回房间,找到了我的手机。 指尖颤抖着,按下了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会被直接挂断。 “苏念,我警告你,别在我的婚礼前夕惹事!” “再打扰我,你就给我滚出陆家!”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喉咙哽咽,几乎说不出话。 “景深......巧克力......他们把它带走了......” “他们说它死了......” 电话那头,是他毫不掩饰的嗤笑。 “演够了没?苏念,自己没演够,还要用导盲犬来演!” “我走的时候行链条根本就没上锁,你为了引起我注意,还要利用狗,有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