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贝壳项链是我从有记忆起就一直戴在身上的。 在孤儿院的那些年,多少次有孩子想要抢走它,我都拼了命地护着。 手被抓出血痕,脸被打得青紫,我也从来没有松过手。 当年院长告诉我,这条项链是我被遗弃时身上仅有的东西。 沈秋生还在装模作样地喘气,陆夏紧张地给他顺背。 “夏夏姐,我真的很难受,感觉喘不上气。” 看着他们演戏,我心里涌起一股火。 项链没了,妹妹废了,我也瘫了。 还要我跪下给这个畜生道歉? 我用尽全身力气转动轮椅,朝沈秋生撞了过去! 沈秋生被撞得摔倒在地,手里的红酒洒了一身。 陆夏愣了一秒,随即尖叫着将我从轮椅上扯了下来。 “周瀚你疯了吗!你敢动阿生!” 陆夏红着眼,将我从别墅楼梯上推了下去。 下身重重的装在了台阶棱角上,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感觉到了身下血肉模糊。 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 陆夏就坐在床边,见我醒来看了我一眼。 “周瀚,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昨晚那一撞,阿生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心疼,只是心疼的对象不是我。 “不过你下面废了,以后可能要不了孩子了,不过要不了就要不了。因为你,阿生差点儿抑郁症都要犯了,你知道我哄了他多久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她这句话在嗡嗡作响。 曾经那个对我说有了孩子后,要将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到我们面前的女人,此刻正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她甚至都忘了,当初是怎样小心的备孕,只为了祈求一个孩子的到来。 她说要每天给孩子讲睡前故事,要去学摄影,记录下孩子的每一个瞬间。 等孩子长大了,就拿出来给他看,告诉他爸爸妈妈有多恩爱。 可此刻我多看一眼这个女人都觉得恶心: “陆夏,我们离婚吧。” 陆夏听到后没什么反应,还在专注的切着手上的芒果。 “周瀚,别闹了。你一个残废还有个累赘妹妹,除了我要你,你还能去哪。” 她将切好的芒果递给我,我没接。 结婚这么多年,原来陆夏从来没发现我芒果过敏。 陆夏接起电话: “阿生,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陆夏指着我: “周瀚,就因为你发疯,阿生的韧带拉伤,以后吊威亚都不利索了。” “还有你妹妹的粉丝怎么回事,居然在网上质疑阿生买水军,一个抄袭狗,还有脸质疑。” “明天有个户外直播,到时候你上去替你妹妹道歉,承认她抄袭,并且愿意代替她接受惩罚,你要是不答应,ICU的费用可不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