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五的时候,我的大脑皮层都展开了,仿佛漫步在挪威的森林里。 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白芙蕖身后的周震哐叽一声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寻常,就连拳打脚踢都停了。 只有背对着周震的白芙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趾高气昂地踢了踢我的下巴。 “周蔷?你是周震的妹妹?之前那个小废物?” 不等我回答,旁边的小跟班抖着手喊她。 “白姐,你......你快看啊......” 白芙蕖理都不理,手向后一扬。 “周震,过来亲自教教你妹妹。” 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应她。 我认真地扫了周震一眼,思索。 周震现在是个死人,应该没法站起来回应白芙蕖了吧。 10 宋子闻远远地跑过来,身后又是跟着一大帮子人。 他们边跑过来边对着白芙蕖吹口哨。 “嫂子厉害啊,教训喜欢大哥的女人,就把人堵在巷子里打。” “现在是打完了?” 看到自己的亲亲男朋友来了,白芙蕖立马把周震抛之脑后,越过周震的尸体就抱了上去。 宋之闻接住白芙蕖,搂进怀里就是一番唇齿交汇。 而我已经趁着大家都愣住的时候悄悄起身,躲进了一个阴暗的小角落准备跑路。 只有周震,躺在小情侣的脚边,成为了小情侣恩爱的装饰品。 我的耳边响起了系统剩余金额的播报声。 这些钱都是早期我和周震关系比较好的时候,系统给我的积分,现在全都被我换成了钱。 原本我是打算确认周震好好学习,就拿这笔钱带着周震离开白芙蕖。 可是现在......周震死了。 看来这几百万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用咯。 11 他们抱着亲了一会,白芙蕖才察觉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 她没由来得一慌,低头看见周震不听她的话还一直躺在地上装死,愤恨地踢了一脚。 周震的尸体被翻了过来,白芙蕖对上了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高声尖叫。 尖叫也就算了,她一边尖叫一边把周震的身体踢得更远了。 巷子统共就这么大,没多久周震就再次撞上了墙壁,发出巨响。 系统顺便帮我捂上耳朵,趴在我耳边轻声。 “这下看起来真死透了。” 刚说完,一条熟悉又不熟悉的东西缓缓从周震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他无法理解的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更无法理解地看向了一边踢他身体一边高声尖叫的白芙蕖。 头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12 终于,白芙蕖意识到了周震死了的事情,抓着宋之闻的手慌得不知所措。 周震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白芙蕖,而是寻找我。 他飘到我的身侧,铁青着脸絮絮叨叨。 “小没良心的,我都快死了,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白芙蕖真是说对了,你只是需要一个能够逃离爸妈和保护你的工具。等我醒过来,你就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我假装不知道他在身边,只是安静地躲在小角落里,继续观察白芙蕖那的发展。 周震自讨没趣地不再说话,跟我一起观察白芙蕖。 白芙蕖颤抖着把自己藏进宋之闻的身体里,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宋之闻的衣服上,马上就濡湿一***。 周震发现这一点之后有些失落,飘在半空中喃喃道。 “我就知道芙蕖肯定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她一定还忘不了我,她一定还愿意再给我机会的。” “等我回去,我要把她从宋之闻的手中拯救出来。” 13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只喜欢宋之闻,我只是玩玩你,你别找我!” 周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反观宋之闻一点反应没有,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事。 “对了!你去找你妹妹啊!都怪她勾引宋之闻,不然我不会这样玩你,给你希望的!” 白芙蕖找到了发泄的渠道,拼命地推卸自己身上的责任。 “谁叫你妹妹穿那么少的,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而且你是猝死的,跟我可没关系,你晚上千万别来找我。” 她哆哆嗦嗦地念叨着,甩开宋之闻的手发疯般地跑开。 周震不敢相信白芙蕖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一次次地想要拦下她问清楚,但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芙蕖穿过。 “什么叫只是玩玩我,你说清楚!” 宋之闻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紧随其后。 领头的两个走了,剩下的小弟更是慌不择路。 最后只留周震的身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14 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周震的身体一直被扔在这,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 周震蹲在地上以为我会早早离开,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我叫了救护车,一时间神情复杂。 秉持着做好人做到底的心态,我跟着上了救护车。 周震也上了车,在我旁边安静的要命。 他可能也没想到一起拼搏多日的兄弟们,为什么会这么冷漠无情吧。 我懒得再去关注他,在脑海里询问系统我最好奇的事情。 “应该被抹杀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被抹杀的会是周震?” “本系统是人渣毁灭系统,无法被拯救的人渣就应该被人道主义毁灭。” “你是他最亲的妹妹,如果你花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成功让周震改邪归正,就证明他无药可救,根本没有任何活在世界上的必要。” 手上的手指纠缠在了一起,我略带纠结。 “你也没说啊……” 系统打断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凉薄。 “没法掰正一个人渣,不抹杀人渣,难道要抹杀你吗?” 15 知道我是周震的妹妹,护士揉我脑袋的手轻柔,语气中还带着惋惜。 “对不起孩子......你的哥哥他。” 周震依旧飘在一侧不知道想什么,只是不断地拿自己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 我没说话,沉默地领着周震要去找他的身体,却突然被人拦住了。 医生语带责怪。 “周蔷?不是让你上周来复查吗,你怎么没来。” 听到这,本来低着头的周震抬起了头,愣神地看着我。 我其实原本不想让周震知道的,现在一下子被人拆穿了不免有些慌乱。 “我上周有事情,我先走了。” 周震和医生的手一齐抓住了我的右臂,不同的是周震的手直直地穿过了。 “你的胃病很严重,甚至很可能发展成胃癌你明白吗!” “胃癌......” “医生今天真的不行。” 我冷漠地注视着他的脸,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我的哥哥,死了。” 16 我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不好。 没成年,去打工人家也不肯要我。 最后还是我在那家超市前跪了三天才愿意勉强给我这个机会。 学费被拿走之后,我一边要督促周震不能变成更坏的人,一边打工养家,更是熬坏了身体。 其实我不是没有在周震面前表现过这一点。 只是周震满脑子都是白芙蕖,哪怕他们分手断了联系也不曾让我上桌吃饭。 在家我一直吃的是周震的剩菜。 如果他剩的少,这顿我就只能饿肚子。 后来,我担心我早早地死了周震没人照顾,硬是扣出点钱来买药。 白白的被我撕掉所有标签的药瓶放在桌子上,被周震拿起来全都倒掉了。 “我们家得多有钱才能供你这个大小姐,饭都吃不起了还要吃维生素,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他居高临下地嘲讽我,把空瓶子还给我。 可是,药没花过他一分钱,全是我自己赚的啊…… 去火葬场的路上,周震双眼通红,全程没有抬起头。 17 路上,我被拦了下来。 抬头看见是他们,我苦笑几声低头认命。 因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借钱的债主们。 为了不给周震添麻烦,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或许说了他也不会关心。 他们见我停下来,一个个都情绪激动。 不等我说什么,着急地几个抡起手上的东西就要往我身上砸。 周震冲到我面前,崩溃地想要挡住他们的伤害。 东西穿过他准确落到我身上,把我砸得头晕眼花。 “你个臭婊子,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你到底什么时候还钱!” 周震震惊地回头看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周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借钱去***了?!你跟爸一样就是喜欢借钱***的烂命!” 我只当自己没听见,平静地让系统把现金兑换到我包里,从包里数了数递给他们。 周震浑身颤抖地飘到我身边,伸出手想触摸我,可是这么也摸不到。 “你哪来那么多钱周蔷,你告诉哥哥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去做不好的事情了,是不是?!” 拿到钱,确认金额没问题,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 “哎呦,周蔷啊,我们也能理解你,但这不是最近我们也急用钱吗,所以手段才夸张了一点,你也能理解的对吧。” “毕竟你们没有父母,借钱付学费上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下次缺钱还欢迎找我们哈。” 领头那个对着我上下一扫,着重盯着屁股暧昧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周震仿佛被雷劈般,呆滞地站在原地。 “周蔷......是哥哥对不起你,哥哥以为那些钱都是之前留下来的,没想到是你借的。” 我心里冷笑,你把家里全部的钱都拿走了,哪还有剩的钱,家里又不会凭空生钱,当然只能靠我借,不然上哪弄那么多钱。 “周蔷,是我对不住你,我应该注意到的,我应该注意到的!” “这样你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弄钱。” 他的神色复杂,参杂着愧疚,我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毕竟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18 简单办完葬礼,我回了打工的超市,打算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 面前出现的两个人完全让我没想到。 此时的我还没太在意他们,只是一如既往地进去准备打工,却被老板挡住了手。 他愧疚地不敢看我的眼睛。 “小蔷啊,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是因为他们吗?” 在沉默中我轻声安慰老板。 “没事的,反正我本来就是来辞职的。” “对不起啊小蔷,他们说要举报我,你本来就是未成年,举报成功我的超市也开不下去了。” 摆了摆手证明自己没关系,我重新背上包出去,白芙蕖还在外面等着我出来。 “这不是我们小舔狗吗,还嘴硬说自己本来就是来辞职的,这么要面子可活不下去啊。” “这样,你跪下来帮我把鞋擦干净,我就想办法再给你找一份工作,怎么样?” 我只当没看见就要走过去,一把被白芙蕖拽了回来,她长长的指甲刮得我手臂生疼。 本来安静地周震也凑了过来,紧盯这个和他记忆中面目全非的女人。 片刻后,他失望地摇摇头,离白芙蕖远远的。 我同样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你带一群人不一定打得过我,你一个人我绰绰有余。” 毕竟我打了这么多年的工,手上的力气可不是一般大。 白芙蕖被我扇老实了,只敢捂着脸恶毒地盯着我走远。 19 只能说不愧是小情侣,没走几步路我又被宋之闻拦下了。 他靠在墙上,摆着自认为最潇洒的pose。 “你现在没了赚钱的途径,考不考虑跟我。只要你跟了我,一个月能拿到这个数,比在超市打工赚的可要多。” 我照样想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被他拽住了手。 周震看见这个抓着我手的老情敌,气得咬牙切齿,立马冲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哪怕宋之闻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不缺这点钱,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不管我说了什么,宋之闻只听自己想听的,上前一步想把我拉入怀中。 “装什么,你不就是做这种事的吗!” 再次被忽略我说的话,压在心底的愤怒终于忍不住全冒了出来。 我猛地踩了他一脚,趁着他抱腿哀嚎的时候,微微弯身,冲锋给了他一个头槌。 宋之闻完全倒在地上叫嚷,迎着周震震撼的目光,我啐了口唾沫。 拜托,我一个女孩子辛辛苦苦在外打工,没点防护手段怎么保护自己啊。 20 经历了这一切,我还是回到了学校上学。 只是一进门,我就敏锐地察觉到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他们一边紧盯着我,一边窃窃私语,在我看回去的时候还掩耳盗铃地移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既然我的任务对象已死,我完全能过一天是一天,转身就凑到一个男同学面前。 “说什么呢,让我也知道知道啊。” 男同学不敢和我对视,还是在旁边的女同学要求下把手机带给了我。 上面是一条热贴。 【没人讨论一下周蔷是不是被包养了吗?】 下面密密麻麻地男性的臆测。 【她长这么漂亮,被包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她平时看起来也穷啊,被包养了还会这么穷吗。】 【谁知道是不是装穷。】 周震挤在我身旁一起看到了这些内容,气得浑身发抖。 真是可笑,活着的时候不拿我当回事,死了却又表现的有那么在乎我。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旁边的女同学拍桌而起,一把抓住了男同学的衣领。 “你也在里头发消息了?” 男同学哆哆嗦嗦地摇头,疯狂躲避她的眼神。 女同学冷冷一笑,身量不高却气势如虹。 “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同学,难道不清楚周蔷的为人吗!沈无我告诉你,我们分手!我跟你这种男的没什么可谈的!” 男同学听到这话慌了神,抱着女同学的手不肯松开,直到一次又一次被推开。 “我现在马上就删,我不仅删,我还帮忙澄清。” 后面陆陆续续地也传来了几个女孩查同桌手机暴怒的声音,一时间班里不复我刚进来时的安静,乱轰轰的。 这些女同学都问过我问题。 我帮周震做笔记时,她们就大着胆子问我问题,后来知道我家境不好不仅没有嫌弃我,还天天带小零食和饮料悄悄塞给我吃。 周震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是皱着眉对我冷嘲热讽。 “做这些有什么用,好像别人就会记得你的好一样,在学校就要好好读书,不要整天想着怎么讨大家的喜欢,出名,丢不丢人。” 我回想着成绩榜上最上面的我,和最下面的周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离开了家。 周震没有理会我的离家出走,只当我死在外头了,那段日子我同样也是靠着她们的接济度过的。 后来我回家,周震没说什么,也没再阻止我解答她们的问题。 周震死的时候,我还能冷静分析,现在我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的亲哥哥能因为他的白月光打我,而这些只是同学的女孩子能因为我平时的一点帮助,努力地保护我。 周震,做你的妹妹,待遇真差。 21 场面最后是被班主任控制下来的。 她走进来,用锐利的目光扫了全班一眼。 “周蔷先坐回去,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面对全班女生不满的控诉声,她只是冷冷一瞥。 等班级再次安静下来后,她慢悠悠开口。 “周蔷的情况大家都了解,我们班的同学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所有同学都不应该听信外面的传谣,去默认周蔷是一个那样的人,实际情况大家应该自己有所判断。” 她喝了口茶,对上我的视线安抚一笑。 “老师相信周蔷同学,校方也会做出澄清,你们已经是高中生了,该学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 “不分青红皂白在下面发帖子添油加醋的,晚上全都额外加一张试卷。” 比哀嚎声更大的鼓掌声响彻班级,有校方的介入,没过多久帖子就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澄清和对我的夸奖。 周震眼神愧疚,难得带上了欣赏。 “周蔷,原来你这么优秀,不愧是我的妹妹。” 下一秒,系统咬牙切齿。 “是你养的吗就你妹妹你妹妹,垃圾男别蹭。” 22 或许是发现自己的招轻而易举的就被我拆除了。 白芙蕖不甘心地带着一帮子人过来找茬。 我们班的人正处于风吹草动都额外关注的敏感期,当然不肯让她进来。 但白芙蕖哪愿意,仗着自己是女孩其他人不敢对她上下其手,硬挤了进来。 “你为什么不敢和我当面对峙!你以为靠她们帮你,你就能逃掉吗?”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 “我没找你呢,你还有脸先来找我。” 她端出架子,面露不屑。 “我怎么没有脸,没脸的应该是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人吧。被包养了还有脸出来混。” 我颇感好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被包养的。” “你们家这么穷!哪有钱,你身上多出来的那么多钱,不是你被包养赚的是哪来的!” 白芙蕖觉得我问的问题可笑,抢着回答。 “那我可告诉你,我身上这些钱全都是继承来的。我们家有个远方亲戚去世了,死后把钱全都留给了我们,他是个富翁我当然就有钱了。” 我伸手从背包里一抓,系统配合地把准备好的资料变进我包里。 “看看,这些可全是继承文件,货真价实的!” 白芙蕖忙不迭地抢过去,认真看了几遍,刚想反驳就被我打断。 “上面可都有盖印章,你要是随便乱说,可是要抓你坐牢的!” 被我恐吓了的白芙蕖把嘴又闭了回去,确认好像真的没问题之后不满地嘟囔。 “怎么偏偏是周震死了之后才继承的。” 旁边的周震突然跪地痛哭流涕。 “对不起周蔷,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揣测你,你明明一直是很好的女孩。” 我一时间不知道周震这出戏演给谁看,只能继续装没听到和白芙蕖对峙。 不过确实,为什么偏偏是最近才给我积分兑换钱的机会呢? 系统自然地回答。 “当然是因为最近眼看完成任务没希望咯,才破格的,你以为谁都有这个资格。没完成任务不许的!还不是因为统统我厉害。” “有了这钱,你脱离了周震还可以好好享受一段日子再去下个任务呢。” 我顿时感恩戴德,脑内虚拟小人上上下下的不知道磕了几个头。 23 白芙蕖受不了失去的大鱼,面露狰狞地撕碎了证件。 “周蔷,你就是个喜欢哥哥的变态,耽误了你哥哥有更好的发展!” “陪你哥哥的人不过恰巧是你,就算是别人也能做的一样好!” 这次都不用我反驳,我的同学们自发的抱怨,不分男女。 “得了吧,就周蔷对他哥那劲,我可做不到。” “就是啊,感觉有那种哥哥这辈子都完蛋了,谁想跟这种烂人沾边啊。” “周震能有什么更好的发展啊,一个倒数第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都闭嘴!” 白芙蕖喘着粗气不许同学们继续说,我明白自己等的机会来了,顶着周震更加愧疚的眼神问道。 “所以呢,你为了让我跟周震分开做了什么。” “我不就是假装被你推下水吗,周震那个傻子立马就信了哈哈哈哈,真好骗。” 笑到一半,白芙蕖被全班同学的眼神鄙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周震却按捺不住火意了,双目通红地瞪着白芙蕖。 “贱人,你这个贱人!害得我让周蔷得上了胃病!” 白芙蕖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就是个蠢货,要不是喜欢我什么钱都愿意给我花,谁要跟他在一起啊!还不中用,要几次钱就没了,还得麻烦我找别人,他就是个废物!” “后面要不是替我顶罪去了,我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踹了他呢!听说你们的学费就是被他拿走,所以你才被迫打工的,活该!” 周震气的要裂开了,张牙舞爪没碰到白芙蕖,最后还是飘回了我身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妹妹,是我鬼迷心窍了,是我胡思乱想了,你明明那么爱我,那么为我着想,我却做了那么多错事。” “妹妹,这辈子哥哥没办法继续陪在你身边,为你保驾护航,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哥哥一定......” “白芙蕖你最错的一句话就是,我喜欢周震。” 我可不想再听周震什么下辈子的约定了,谁和他有下辈子。 “老实说他这种人渣,我也不会喜欢的,我只是因为是他妹妹,所以才一直帮他,如果他不是我哥哥,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了白芙蕖,你知道校领导们一直在门口听吗。” 24 白芙蕖被校领导们当场抓了个正着,造谣害人数罪并罚,勒令退学。 她妈妈猜到了这个女儿不可用了,早早地生了二胎重新培养,白芙蕖没有得到第二次机会,而是直接出去打工,过上了我之前过的日子。 不仅如此,因为她的名气大,哪里都能听到她的传说,所以她走到哪都被别人看不起。 宋之闻那样的公子哥早就受不了白芙蕖了,趁此机会甩了她。 白芙蕖自己也受不了所有人奇怪的目光,某天自己买了车票,离家出走不知去向。 宋之闻分手后倒是想来追我,但我有钱请了一大堆的保镖,他来一次保镖打一次。 现在的他已经学会看见我绕着走了。 周震没想到我对他的想法是这样,无时无刻不祈求着我的原谅。 一切尘埃落定,系统告诉我,周震马上要消散了。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静静坐在自己的房间,对着空气实则是周震说话。 “你没有必要再哭着拜佛帮我求一个平安了,那些都是家人才应该做的事,你是什么?” 周震没有震惊于我一直能看见他,眼底只有化不开的愧疚。 “妹妹我很抱歉,原来真的像系统说的那样,你一直在保护我,帮助我,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你都一直原谅我。” 悄悄给系统比了一个大拇指,我强装悲伤。 “那些都不重要了。” “妹妹,如果有来生,我也不祈求我能再做你的哥哥了,就让我为你当牛做马!” “别说了,你去投胎吧,其他的事我们都下辈子再说。” 周震自认为我答应了,喜不自胜的去投胎了。 系统冷冷地在我的脑中回答他。 “当然不可能了,我和宿主要去下个世界了,怎么会投胎呢。” “系统,那就让他一直保留这辈子的记忆吧。” “收到!宿主,下个任务还没开始,先享受一段时间富婆的完美人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