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玉:“你的伤是我包扎的,我能不知道吗?” “还有!你两岁的时候,你爹带你骑马,下马的时候你爹准备下来再抱你,可你非要自己下。” “结果脸朝地下来了,扎了满脸刺刺果!还因此烧了三天三夜!大夫说是被吓的了。” 周砚卿的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悲喜交加。 “娘!你真的是我娘!” 他一个滑跪来到宋琦玉面前,仔细看了宋琦玉好久,突然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娘……原来你真的是我娘……” “娘……孩儿好想你……呜呜呜……” “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孩儿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这些年您到底去哪儿了?您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说死就死,说活就活……” “还变得这么年轻,比孩儿还小,孩儿差点儿以为您是孩儿的追求者……对不起……” 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原本又青又紫的脸上,又添了许多闪闪发亮的东西,看着就像一颗葡萄精。 宋琦玉把他的头抬起来,心疼的帮他擦眼泪。 “娘不怪你,儿子快起来吧,别把脑子再哭坏了……” 本来就不太好使,要是再哭坏了,那真的不能要了。 而且他哭成这样,宋琦玉也心疼的快要忍不住了。 她可是最讨厌哭的人。 哄孩子哄了好一阵,把自己如何死而复生的事说了一遍,俩人才终于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话。 宋琦玉道:“儿子,你哥和你弟现在怎样了?听说你弟中毒了,腿不能走路了,到底怎么回事?” 周砚卿点头:“嗯,中毒了,现在两条腿都没知觉,整日要么坐在床上,要么坐在轮椅上。” “他也不出门,也不让丫鬟下人们伺候,我们找了好多郎中都不行,御医也说治不好了。” 宋琦玉听着这一字一句,心跟着疼。 “那柴仲呢?他的医术,比太医院院判还要高,连他也不行吗?” 一提起柴仲,周砚卿脸色就变了。 “柴仲他就是个骗子!说帮三弟看病,刚开始还好好的,结果到第二副药的时候,三弟的毒更深了,药刚喝下去就吐血。” “而且他还使坏,流掉了大哥的孩子!” “什么?怎么会这样?”宋琦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柴仲什么人品她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徐姨娘就是吃了他开的药,两个多月的孩子没了!” “徐姨娘?是谁?” “是大哥的妾室,就是我爹又娶的那个母亲的外甥女。” “外甥女?”宋琦玉眉心紧拧。 周砚卿以为她是生周正德的气,气他又娶,就赶紧解释。 “娘,我爹之所以娶徐霜楠,完全是为了我们三个,他没有忘记你,他……” 话没说完,宋琦玉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听说现在王府是由你继母的儿子继承是吗?” “对!” “你哥从御林军统领混到了库部司郎中?” 别人都是一年一年往上爬,周砚铭是一级一级往下赶。 周砚卿尴尬的挠头:“呃……呵呵……我哥他……时运不济,所以……” “那你呢?”宋琦玉灵魂拷问。 周砚卿脸上更挂不住了。 “我呃……我还好吧……” “还好?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整天大字不识一个,还动不动就被庶弟赶出家门,这叫还好?告诉我,好在哪里?” 周砚卿不说话了,感觉脸**辣的疼。 宋琦玉活动一下肩膀,叹了口气。 “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看看你弟弟的腿,看能不能治好。” “带我去找柴仲!” 周砚卿抗拒道:“不行,柴仲是骗子,娘,您不能再相信他了!” 宋琦玉:“你闭嘴!是非曲直我自有判断,先带我去找他!” “那好吧……” 盛天和让人给备了两匹快马,俩人往城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