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被手上的刺痛惊醒,习惯性地想给自己做复健。 我打开床头灯,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伤口泛着不正常的红,几处水泡破裂后结了痂。 我拿出医用酒精和棉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苏映雪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急切。 她手里拿着一个保险箱的钥匙,那是我放周教授笔记的地方。 “清辞,把周教授那本手术笔记给我,秦医生说他认识国外的专家,可以帮我们一起研究,更快治好我的病!” “三更半夜,你就为了这个?” “我睡不着,一直在想我的病情。”她走到床边坐下。 “秦医生说时间不多了。” 我盯着她,那本笔记是我恩师周教授的毕生心血,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孤本,他亲手交给我,是希望我能将其发扬光大。 里面记载的不仅是手术方法,更是几十年临床经验的结晶。 “那是我的命,也是周教授的传承。” “你什么意思?”苏映雪皱眉。 “笔记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你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任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站起来看着我。 “你的手现在这样,短时间内根本做不了手术。难道要我等死吗?” 我沉默不语。 “清辞,”她突然软下语气,蹲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难道不明白我有多爱你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真诚。 三年来,我为她放弃了多少? 国家级项目首席位置、国外进修机会、数不清的手术邀请...... “苏映雪,你真的爱我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你老师的笔记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我死了,你守着这本破笔记又有什么意义?” “破笔记?”我冷笑。 “这本破笔记是我熬了多少个通宵才勉强掌握一半内容的宝贝。”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试图解释。 我猛地站起来,夺过她手中的钥匙:“出去。” “清辞!” “出去!”我推着她走向门口。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挣扎着。 “我是病人!我随时可能死!” 我将她推出门外,反锁上门。 她疯狂地砸门,哭喊着我的名字,骂我自私。 “顾清辞!你这个冷血的混蛋!我为了你放弃了多少追求者,你就这样对我?” 我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忽然我接到孙教授的电话,声音透着焦急。 于是我带着笔记赶往一场顶尖的医学峰会,准备首次公开部分理论。 “清辞,你必须尽快赶来!” “有人在会上宣称掌握了蛛网膜神经修复术的核心技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