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阵刺痛中恢复意识。 几位医生站在床边,为首的医生欲言又止,“女士,您刚才摔倒导致流产了。” “您丈夫呢?”年轻护士忍不住插话,“病历显示,这已经是您第九次流产了,再这样下去……” 我下意识抚摸平坦的小腹,那里还残留着撕心裂肺的痛。 是啊,九次了,每一次都是因为他那句“不喜欢戴”。 “以后不会了。”我轻声说,像是说给那个永远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听。 走廊外传来护士们兴奋的议论, “天啊!那个顾总,对他女朋友也太宠了吧!就擦破点皮,居然包专机从美国请来医疗团队!” “听说还专门请了米其林三星主厨天天给她做饭。” “最新消息!为了哄她,顾总刚给她买了半山豪宅,送了三辆**版跑车。这个许**,真是命好啊!” 手机震了一下。 顾云夕发来消息,“这几天别让我看见你。” “知意心软,原谅你了,你好好反省。” 出院那天,我正准备离开,手机突然弹出许知意的消息,附着一张照片。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是母亲的珍珠手链! 珍珠上刻着“SR”的缩写,那是我的名字。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三个月前,顾云夕随口夸了句好看,我就送给了他,他随手扔到了抽屉里。 我立刻赶往她发的地址。 许知意看到我,得意地晃着手链。 “哟,来得真快。”许知意在我耳边低语,“苏绒,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就像条赶都赶不走的癞皮狗。” “我会走的,把手链还我。”我死死盯着她。 她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整个人向泳池倒去,手链飞入池中, “啊——” 一道身影掠过,顾云夕纵身跃入池中。 他将许知意打横抱起,眼里燃着骇人的怒火。 “苏绒,”许知意靠在他怀里颤抖,泪水涟涟,“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顾云夕指节捏得发白。 “你以为,”她突然咳嗽起来,“除掉我,云夕他就会爱你吗?” 话音未落,我腹部骤然剧痛。 顾云夕的皮鞋狠狠踹在我小腹上,“她算什么东西!她什么都不是!” 我跌入了泳池。 池水吞没我的瞬间,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让我几乎昏厥。 我在池底疯狂摸索,终于找到了那条手链。我把冰冷的珍珠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母亲最后的一点温度。 当我浑身湿透地爬上岸时,血水顺着大腿往下流。 服务员惊慌地把我拽进更衣室,我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门一开,许知意换了身衣服,正对着镜子在涂口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