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佐时一怔,径直越过温念初,紧紧握住舒清雅的手:“雅雅,我在。” 舒父舒母对视一眼,赶紧按下护士铃。 舒清雅紧紧抓住晏佐时的手,靠在他怀里抹眼泪。 “佐时,别怪温姐姐,她作为歌后,耍大牌欺负我这种小偶像,我已经习惯了。” 晏佐时叹了一口气,温柔哄着:“雅雅,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害了你,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舒清雅看着温念初,眸底的恶毒一闪而过,犹豫开口: “我现在事业尽毁,不像姐姐,有一副好嗓子,可以从头再来……” 话落,一股凉意席卷温念初全身。 她这是要毁了她的嗓子! 温念初想跑,下一瞬,病房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 晏佐时一步步逼近,嗓音冷得像淬了冰:“这是你欠雅雅的。” 下巴被扼住,温念初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就连哀求也变得破碎。 “小叔,不要……” 晏佐时没有丝毫怜悯,拿过药剂狠狠灌了下去。 像是吞下了一枚烧红的炭,灼烧着喉咙,绞碎五脏六腑。 温念初的双手嵌入八个鲜红的甲痕,冷汗顷刻浸透额前的发。 原来痛到临界点,连哭喊都是奢侈。 倏然,一股腥甜从口中溢出,砸落在地。 看着那抹殷红,晏佐时眼眸一怔。 下一瞬,舒清雅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佐时,我头晕,闻不了血腥味……” 晏佐时瞬间回神,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我给你叫医生。” 随后,温念初像块破抹布一样被扔出病房,重重摔在地上。 温念初双目涣散,眼角划过一丝泪,缓缓闭上双眼。 妈妈,她好像要坚持不下去了。 …… 再次醒来,是在病床上。 温念初看了眼日期,心脏漏跳一瞬,拔了针就走。 护士在后面喊:“你去哪?再不输液,你的身子就彻底废了,你……” 温念初一刻都不敢停留,奔出医院,找了个三个***,连轴转半月没合眼,才堪堪凑齐预缴费。 或许是忙着照顾舒清雅,晏佐时没再来折磨她。 她精疲力尽地走进医院,准备缴清母亲的医药费,忽地,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晏佐时小心翼翼地搂着舒清雅。 远远看去,好似一对恩爱的夫妻。 突然,一个人冲出来,恶狠狠指着舒清雅。 “舒清雅,你根本没有变成植物人!你只是想陷害温念初!” 舒清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从包里翻出一堆照片,狠狠砸向舒清雅。 “我***了你三年,拍到你多次离开医院!” “你是装的,你必须还温念初一个清白!”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视线纷纷刺来,拿出手机对着两人。 晏佐时盯着脚下的照片,愣怔一瞬,随即冷下脸。 人群中不知谁大着胆子喊了一句:“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晏佐时看了眼不远处的保镖,保镖立刻心领神会,将照片一张张收集好,交给晏佐时。 舒清雅慌了神,张口想要解释,下一瞬,照片被尽数撕碎! 纷纷扬扬的碎片中,晏佐时的声音格外冷。 “温念初伤人是事实,雅雅不必解释。” 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剜在温念初心口,鲜血顷刻迸出。 她解释了无数遍,求了晏佐时无数遍,到头来,落在舒清雅身上的却是“不必解释。” 那她这三年的折磨,又算什么? 恶心上涌,温念初逃也似地跑到厕所干呕起来。 她浑浑噩噩缴了费,护士一眼认出她。 “你不是上次拔针就走的病人吗?快去输液!”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肚子里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