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所在的地方荒无人烟。 阮白在我被绑去之后,就偷偷撤走了试验田所有的研究人员。 于是,那片玉米地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被绑在木桩上。 白天,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夜晚,我忍受着蚊虫蚂蚁的啃咬,又痒又痛。 很快,我的全身皮肤干燥皲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也拼命挣扎过,可那绳子绑得太紧,木桩纹丝不动,一切都是徒劳。 最后,我是活生生渴死的。 死后,我的尸体还被成群的秃鹫分食......想到这些,我的灵魂不受控制地颤抖。 思绪逐渐飘回客厅。 阮白和夏知瑶还在讨论着他的课题。 “这个实验数据的分析模型,真是巧妙。”夏知瑶赞叹道。 “主要是思路好,”阮白看起来很是谦虚地笑着,“很多细节也是反复推敲过的。” 我听着他们讨论的内容,越听越觉得熟悉。 这......这不是我的研究成果吗? 我控制不住地飘了过去,死死地盯着阮白手里的那份打印稿。 这......这些数据和分析方法,甚至是用词习惯,和我电脑里的草稿一模一样! 阮白他肯定是趁我不在,破解了我的电脑密码偷我的实验材料! 看着夏知瑶应声附和的样子,她应该对此毫不知情。 愤怒从我心中猛然升起,但随即又感到深深地无力。 是啊,我已经死了。 我现在只是一缕幽魂,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任由他拿着我的心血去换取名利。 这时,夏知瑶突然皱起了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阮白:“说起来,似乎很久没有江明远的消息了。”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查一下江明远最近的行踪。”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 只见夏知瑶脸色一沉:“什么?没有任何记录?信用卡和银行账户也一年没有记录?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蒸发了不成!” 挂断电话,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以她的自负,大概是觉得我又在耍手段引起她的注意吧。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阮白,语气带着一丝探询: “小白,你最后一次见到江明远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我心中一紧。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阮白的眼神明显地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瑶瑶姐,这都过去一年了......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顿了顿,小心地看了看夏知瑶的脸色,像是提醒一般说道: “他当时,不是因为我的事,被你......带去郊外的玉米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