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怕影响到和顾司言的婚事,把我关进杂物间反省。 听着那一家人觥筹交错的声音。 我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一遍又一遍的写着他们的名字。 这一巴掌好疼啊。 这二十几年的时光,好苦啊。 直接杀死他们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偿还我受过的苦? 想着想着,疲惫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到一双手在我身上不断摸索。 让我瞬间想起在精神病院那些***的男人。 猛地睁开眼,却对上顾司言漆黑的双眸。 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间,带着浓浓的酒味。 我猛地一巴掌打了过去。 “顾司言,你想干什么?” 顾司言似乎清醒了些。 充满欲望的眼神中又带着一丝对下位者的鄙夷。 “干什么?齐悦,明明是你故技重施想要勾引我,居然还敢问我想干什么!”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还是得让你好好学学乖。” 三年过去了,顾司言一点都没变。 当初他明明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和我发生了关系。 却碍于颜面不敢承认。 现在他自己醉酒滥情。 又想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可我不像三年前那么好欺负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顾司言,缓缓摸向一旁的花瓶。 其实在此之前,我有想过要放顾司言一条生路。 毕竟,他救过我的命。 顾司言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时候,我正被齐安雅的朋友们围殴。 他们将我的脑袋按在臭水沟里,逼我学狗叫,替齐安雅***子。 路过的顾司言看不下去,出手救下了我。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我满是伤痕的身体。 对我说:“你是齐家那丫头?” “以后被欺负了,就来找我,我会替你撑腰。” 因为这一句话,从小渴望爱的我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 哪怕他夺走了我的初夜又翻脸无情。 哪怕他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也始终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留恋。 可现在,那种感觉早已荡然无存。 我只想挖开他的心看看。 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思索间,顾司言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目光落在我的胸前。 “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 借着皎皎月光,那些伤口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顾司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嘴里喃喃道:“我明明吩咐过院长,只要教会你基本的规矩就好,不许为难你……” 谁学规矩不会挨打呢? 只不过他们欺负我没爸没妈。 下起手来格外的狠罢了。 我正要动手,杂物间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齐安雅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这大晚上的,你们在做什么?” 顾司言像是触电般的缩回手。 刚刚的关心荡然无存。 “齐悦,真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居然还变本加厉了。” “我和安雅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管你怎么装模作样的勾引我,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爸爸气得浑身颤抖。 抄起木棍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 那架势,分明就是想直接把我打死。 齐安雅看了眼顾司言,假意阻拦。 “算了吧爸爸,齐悦从小就这样,我在就已经习惯了,你别为她气坏了身子。” “不过我们还是把齐悦送回精神病吧,马上就是我和司言结婚的日子。” “要是她在婚礼上做出什么事来,丢的可是我们两家人的脸。” 向来对齐安雅言听计从的爸爸一口答应。 又怕我丢人,忙找借口拉着顾司言离开。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刚刚,顾司言错过了唯一发现真相的机会。 也错过了唯一得到宽恕的机会。 我翻出了杂物家里落灰的铁锤,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