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凑近,满嘴烟臭喷在我脸上: “听说你单位要评职称?你说要是领导知道,你是个连亲姑妈都害的畜生。” 我盯着他混浊的眼球。 真神奇啊,这双眼睛看着我长大,却从没看清过我。 “各位!” 我突然站起来大喊。 整个走廊的病人家属都看过来。 “这三位,”我指着他们,“给新生儿注射禁药,就为抢孩子!” 我妈扑上来捂我的嘴。我反手抓住她手腕一拧。 “啊!” 她惨叫跪地,我扯开暖暖的病历本,彩印的伤情照片雪花般散落。 “看看!”我踩住我妈想捡照片的手,“烟头烫的!针扎的!这就是他们说的‘照顾’!” 人群炸了。 第二天。 陈川前些天失业的消息上了本地头条《某企业高管因***案被开除》。 配图是他抱着小杰,跪在我公司门口求情的背影。 我爸更惨,他退休前是中学老师,现在校门口拉满横幅:【***恶魔滚出教育界】。 他曾经那些学生,天天往老宅寄花圈。 至于我妈,我站在广场边,看着她试图继续去跳广场舞,却被舞团姐妹推搡。 “滚远点!”领舞大妈把音箱音量调到最大,“跟这种毒妇跳舞,折寿!” 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又来了。 这次是半夜,三人跪在我公寓楼下,举着LED灯牌:【求收养脑瘫孙】。 我站在窗前喝咖啡,看邻居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手机震动,我妈发来短信: “妈把棺材本都给你!养小杰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