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离婚登记已录入,一个月后生效。” 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回执单,顾景川立即从我手中抢去拍照。 然后盯着手机傻笑,像一个热恋中的青涩男孩。 窗口里小姑娘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 为了哄他那对金丝雀,陪顾景川上演了无数次假离婚的戏码,工作人员都认识我了。 许久,顾景川才抬头,看我时满脸温柔,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 在我面前展示,“云舒,好看吗?” “沈清和沈纯会不会喜欢?” 里面是两枚价格不菲的戒指,我平静地点头,“好看。” 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面只有一圈浅浅的戒指印。 一周前,沈清和沈纯一个躲到渔村割腕、一个跑去国外吞药,闹着要顾景川跟她们求婚,并且指名要我和顾景川结婚时的同款婚戒。 那是他亲自替我定制的绝版戒指,这世上仅此一对。 他趁我睡觉时将戒指摘下,告诉我戒指送去保养了。 我知道他撒了谎,连同他的那只,一同被他亲手冲进马桶,只为搏美人一笑。 上车时,他下意识拉我的手。 车上我设计的内饰被改成粉色,见我盯着***,顾景川忙解释,“两个小丫头幼稚得很,非闹着改色,我以后改回来。” 我轻轻“嗯”了声,离婚了,婚车自然也该换换样貌。 不只是新换熏香太过浓郁,还是尾箱装满的鲜花, 让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顾景川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开。 看到我脖子上泛起的疹子,他皱着眉头,“我忘记你花粉过敏了。” 随后吩咐司机,立即赶去医院。 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靠边停车!” 顾景川看向我,“沈清被开水烫了一个包,这丫头最爱美,平时高冷得很,现在难得哭鼻子找我,我得过去一趟。” “云舒,你自己去医院吧。” 我被他推下车,站在车流前,有些迷茫。 直到手机里弹出机票购买成功的消息,才回过神。 打车去了医院。 护士见我一个人,有些惊讶,“您先生这次没陪您来么?” 我是过敏体质,平时碰到一点小粉尘,顾景川都会神经兮兮地送我到医院。 无一例外,甚至为我延迟过股东大会。 我笑着摇头,“他忙。” 打完针,护士台一阵异动。 “救命,那个男人好帅。” “你们见过谁捧着九十九朵玫瑰送女朋友来医院的?还是一手抱人,一手抱花!” “就皮肤烫红了点,再晚送来一会儿,差点就自己痊愈了。” 我视线透过窗,恰好落在那一捧清艳欲滴的红玫瑰上。 男人正低头发着什么。 “叮!” 是顾景川的消息,“云舒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再往楼下看去,他已经将手机收起来,牵着女孩离开。 十指相扣,指间的戒指在意外的般配夺目。 我低头同意了两个好友添加。 头像和顾景川最近换的很配,在这之前,他的头像一直是我。 年轻气盛的女孩不算客气,“既然已经跟顾景川离婚了,请你今天内搬走,打扫好卫生。” 她们不知道,出于愧疚,顾景川给我的离婚协议上,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记在我名下,包括现在住的别墅。 我随手将协议上的条款圈出来发过去,“协议你们应该看过。” 那边没了声儿。 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阿虞,喜欢什么主题的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