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人低调,不愿与人结怨,更不可能得罪这对父子,可眼下情况,他们明摆着要落井下石。 难道郑玉娇的靠山是他? 可郑玉娇怎么会攀附上朝廷重臣? 我正思考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吏就被押了上来。 “小人吴柱,是孟渊考场的监考,小人一时猪油蒙心,收了孟渊的钱财,帮他遮掩了替考一事,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罢就不住磕头,霎时地上殷红一片。 我心里一惊,上一世并没有出现人证,哪来的证人? 我正要争辩,一个杯子“啪”地砸落在我身前,皇帝怒了!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敢抵赖?” “来人,将孟渊拖出去,杖刑一百,革除功名,发配充军,永世不得录用!” 听着这熟悉的话,我只觉一阵眩晕,像是挨了一记重锤,浑身冰凉。 “陛下明察,我无钱无势,拿什么收买监考?” “我是遭人陷害,有人布局陷害,可我一介书生,不值得如此费心,背后之人恐怕图谋甚大……” 皇帝刚露出思索之色,户部尚书立即打断: “还敢狡辩?陛下可能不知,他父亲是孟怀义,当年陛下网开一面,许他告老还乡,他定有私藏,收买监考根本不难,恐怕这事就是他谋划。” 我呆立当场,我父亲……当过官? 我脑子一片空白,背脊发寒,这铺天大网……竟不单是为我而来? “他竟不知感恩,真是让朕失望。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给朕拖出去!” 两名侍卫上前架住我,我百口莫辩。 “慢着!” 一个黑面男人抬手制止,竟是刑部尚书,我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拼命喊冤。 刑部尚书扫了我一眼,朝皇帝拱手道:“陛下,臣倒觉得,孟渊所言非虚,这里面怕有些猫腻。” 皇帝皱眉,示意他继续说。 “若他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孟怀义之子,孟怀义当年一案,牵扯甚广,不少人都心怀怨恨,此疑点一。” “这监考唯唯诺诺,一看便是胆小平庸之辈,却敢帮人舞弊,此疑点二。” “郑氏与孟渊兄弟有感情纠葛,且只有***为证,不足为信,此疑点三。” “孟池既然为孟渊替考,可见兄弟有情,既有情,为何事后举报又引罪自尽?若只为了替郑氏报仇,那如此惊才绝艳,大可想其他办法,为何搭上自己性命和前程,连家中爹娘也不顾,此疑点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