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孕事被发现,她如实相告,顺理成章嫁入侯府。 可婚后季晏礼判若两人,对她冷淡疏离,连孩子出生都不曾多看一眼。 不久后他便自请戍边,一去三十年,最后战死沙场。 直到他死后,薛清宁才从他旧部口中得知,他心中一直爱着青梅竹马的聂霜月,却因这个孩子被迫娶了她。 聂霜月伤心远嫁草原,而他戍边三十年,其实是为了在塞外暗中守护她。 原来她那一句“这孩子是小侯爷的”,竟阴差阳错的,误了三个人的终生。 如今既重活一世,她便成全他们,带着孩子离开,不再与他有半分牵扯。 当晚,她便开始收拾行李,可刚收拾到一半,季夫人突然遣人来将她叫了过去。 “清宁,找到了!”季夫人满面喜色,“你那孩子的父亲,我为你寻到了。” 薛清宁大惊失色。 她分明没说出季晏礼,怎么会…… 下一刻,就又听到季夫人道:“也怪你不肯说,原来孩子父亲竟是萧家世子萧长离!” 薛清宁脑中嗡嗡作响。 萧长离? 那个传闻中风流成性、肆意妄为的纨绔? 听说他生得俊美无双,每日都有姑娘往他马车上扔花枝。 可她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认下这个孩子? “那浪荡子虽名声不好,但好歹是国公府嫡子。”季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他已认了这事,也愿意娶你为正妻。” “婚期已定在月底,”季夫人欣慰道,“正好与晏礼同一天成婚,双喜临门。” 薛清宁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仅认了这孩子,还愿意娶她进门?! 正当她不知萧长离是何用意时,季夫人又塞给她一封信,笑道:“既此事定下,我心头大石便也算放下了,对了,这是萧世子托我给你的,你瞧瞧。” 待人走后,薛清宁才终于回过神来,拆开信,上面只有一行狷狂的字。 【小爷就爱喜当爹,薛清宁,你非嫁不可。】 落款处画了个潦草的狐狸头,正是萧长离的标志。 她指尖微颤,一时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刚要将信封撕碎,只把这当成玩笑话,可转念一想,又咬住了唇。 若她不嫁,孩子生下来便是私生子,日后应当如何立足? 萧长离虽浪荡,但至少……能给孩子一个名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