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许散漫开口:“毕竟是沁雪老公,这么刺激他,不太好。” “我们不会碰他的,没这种可能。” 方沁雪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楚,那边乱作一团,盖过她的声音。 这个电话持续了十五分钟,我关了蓝牙下车。 那股揪疼早就过去了,而今藏在平静下。 细细碎碎的,像蚂蚁在啃咬。 上楼的时候,刚好碰见姜知许要出门。 她似乎很急,扣子都扣歪了,***在外的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红痕。 见到我,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把钻进我怀里,双手环住我的腰。 “你去哪儿了呀,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下楼扔了个垃圾。” 我低头,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划过她眼角的痣。 方沁雪眼角也有这颗痣。 姜知许琥珀色的眼眸随着我手指的下滑变深。 指尖点在她唇角的一瞬,便被她张口***轻咬。 姜知许有个毛病,像只会咬人的猫,致力于给我留下一切属于她的标记。 哪怕,这片领地不是她的。 姜知许的喘息渐渐变得重了,眸中化解不开欲色。 她拉着我上楼,娇小的身躯将我扑在床上。 我突然按住她的手:“方沁雪,别戴了,给我生个孩子吧。” 姜知许瞳孔跳了下,发狠盯着我。 这一晚的姜知许,从乖顺的家猫变成了野猫,格外地凶。 ...... 发现方沁雪骗我,是结婚前几天,我收到匿名人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是在酒吧的包间,方沁雪身边坐着江奕。 她提议要玩盲盒恋爱游戏,一群人抽签抽到了我。 玩家除了方沁雪,还有四位。 姜知许也被抽中了。 “无聊。”她不耐烦地掀了桌,猛地起身离开了包厢,“要玩你们自己玩。” 江奕笑着打圆场: “没事儿,四个人也能玩,不过你们注意点儿分寸。看在沁雪的面子上,别玩的太过火。” 我那时候才知道,我期待了十八年的婚礼,只是游戏的开始讯号。 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那人发消息过来:【现在取消婚礼还来得及。】 我没理会,呆滞地对着视频干坐了一晚上。 商业联姻,是我们家高攀了方家,我没有说取消婚礼的资格。 第二日婚礼照常。 但是婚礼还没结束,方沁雪接了个电话就换掉婚纱走了。 晚上回家的,是姜知许。 我是脸盲,但不是傻子。 暗恋方沁雪十八年,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她? 我的世界里,人只分为三种。 男人,女人,和方沁雪。 那天晚上,姜知许双手环胸,嘲弄又戏谑地看着我。 我记得她那天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她还没开口,我便走过去吻了她: “方沁雪,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后面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四个人轮流扮成方沁雪。 每年生日和纪念日,礼物我能收到五分,我们像寻常的夫妻一样。 约会,牵手,拥抱,逛街,亲吻。 但晚上回家的,永远只有方沁雪和姜知许。 分清楚方沁雪和姜知许太容易了。 方沁雪厌恶我的触碰,她只是看我一眼,眸中都有藏不住嫌恶。 姜知许却乐此不疲。 她花样多,又缠人。 陪我爬山暴走三万步,晚上回去后还能缠着我折腾到天亮。 她喜欢一切肢体接触,缠着我叫她“老婆”,然后被我吻得喘不过来气。 “宝宝,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她一晚上要在我耳边说上千万遍,还要撒娇逼我回应。 到后面就变成了不甘心。 有时候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睡梦中有人描摹我的五官,喃喃自语: “为什么明知道她在骗你,还要和她结婚?” “为什么不离婚呢,就这么爱她吗?” 我也想问她。 为什么会反悔,加入到这场游戏中。 我把她当作方沁雪的替身,她把我当什么? 我没问出来,姜知许也没回答我。 我模糊不清的世界里,又多了一种人,姜知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