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盛夏的夜很热,空气中的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原本该觉得热的,可姜晓晓却觉得满心冰凉,犹如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冰水,只因她听到了—— “姐姐这个点还没回来,她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要不要去找找?”姜沐瑶虚情假意的声音传来。 “她能有什么事,不过一些小惩大诫,算不得什么,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她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可是姐姐……” “好了,瑶瑶,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为她人着想,别人可没你这么好心。别再提那个扫兴的玩意了,难得她今天不在,没人妨碍我们约会,让我好好抱抱。” “澜川哥,你怎么这么坏。” 花园的秋千上,一男一女紧紧挨在一起,毫无顾忌的调笑,不是姜晓晓的男友秦澜川和妹妹姜沐瑶还能是谁? 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背着她在了一起。 她早该有所察觉的! 姜晓晓和秦澜川在一起五年,她全心全意爱着他,听他的话,只因她把秦澜川看作是她的救赎。 这个家里,她爹不疼娘不爱,还有继妹和小妈对她虎视眈眈。 可笑的是,她的亲妈李彩蝶也不向着她。 心里只有她的爱情,为了不跟她爸姜建国离婚,甘愿忍受三人的爱情,和小三褚春枝共住一个屋檐下。 对她这个亲女儿不喜,却屡屡讨好褚春枝的女儿姜沐瑶。 这次也是,姜沐瑶故意为难她,陷害姜晓晓打了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算准了他们出现的时机,凑到她耳边得意地说:“姐姐,你说他们信你还是信我?” 话音刚落,姜晓晓还没来得及反应,姜沐瑶突然拿起她的手推了自己一下摔倒在地,哭诉:“姐姐,就算妹妹说得不对,你也不应该打我啊!” 在众人眼里,是姜晓晓推了姜沐瑶,不管姜晓晓怎么解释都无用。 事后,姜沐瑶又故作好人要原谅她。 秦澜川看着姜沐瑶手上磕碰的青紫,对姜晓晓发了怒,他让她道歉。 姜晓晓不愿,她没做的事情她不认。 姜沐瑶又假惺惺地说算了。 她越是这样,秦澜川越生气,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姜沐瑶朝她得逞一笑。 最终,秦澜川罚她去山上采摘野百合向姜沐瑶赔罪。 姜晓晓脸色一白,只因野百合多长在山上的悬崖峭壁处,而她最是恐高。 秦澜川威胁她不去就分手。 不管她怎么恳求都无用。 姜晓晓去了,城里没有山,她只能去偏远的山崖。 一来一回耽搁了五日,还在采花时差点摔下悬崖。 好不容易采到的花也丢了。 带着满身伤痕赶回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姜晓晓眼里喷火,冲到他们面前。 两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姜晓晓,慌乱了一瞬。秦澜川很快恢复镇定,看着她一身狼狈,不悦开口:“怎么这个点才回来,花采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秦澜川也没有关心过她一句,一开口就是质问。 姜晓晓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神冰冷地盯着两人,反问:“你们在干什么?” “姐姐,你可别误会***,我刚刚不过是被风迷了眼,***在帮我而已。”姜沐瑶跟秦澜川两人站得很近,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眼里的挑衅意味很浓。 秦澜川也不满,怒斥她大惊小怪,上不得台面,总是这么一惊一乍,太过小家子气,跟姜沐瑶根本没法比,还要她道歉,否则就要分手! 姜晓晓怒急,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时间瞬间静止。 秦澜川反应过来,怒骂:“姜晓晓,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分手就分手,以为我怕你啊!秦澜川你记住,是我姜晓晓甩了你,是我要跟你分手!” 姜沐瑶戏精上身,一脸心疼地看着秦澜川:“姐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他好歹是你男友……” 姜沐瑶话没说完,也被姜晓晓左右开弓赏了两耳光。 “看着,这才叫打!你不是冤枉我打了你吗,我满足你的愿望!” 姜晓晓心里存着气,用了很大的力,姜沐瑶被扇得有些趔趄。她捂着脸,顺势柔弱地倒在秦澜川怀里。 秦澜川暴怒:“姜晓晓,你这个毒妇,居然敢对瑶瑶动手,赶紧给我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姜晓晓只觉恶心。 秦澜川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任由他折辱的姜晓晓吗? 三人的动静有些大,褚春枝听见动静走了过来,看着浑身狼狈的姜晓晓,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弄得一身狼狈,像什么样子。” 姜沐瑶趁机告状:“妈,姐姐打我,我脸好痛。” 褚春枝扒拉下宝贝女儿的手,看到左右脸颊上两个红彤彤的印子,气得顺手就给了姜晓晓一耳光。 被姜晓晓侧身躲过。 “你居然敢打我女儿,谁给你的胆子!” 姜晓晓反手就要还击,被秦澜川一把抓准手腕,大力一甩,姜晓晓被甩进了一旁的花园里。 花园里种满了玫瑰,姜晓晓狼狈的摔倒在地。 “啊!” 玫瑰花的利刺扎在她身上,痛楚蔓延开来,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白色的运动服上,冒出点点血迹,很快沾污了衣服,好似一朵妖艳的花盛开一般。 秦澜川也没想到他顺手一甩能把人甩到花丛里,看着姜晓晓狼狈的样子,他下意识要伸手。 身后的姜沐瑶却突然叫了起来。 秦澜川顾不上姜晓晓,连忙回头:“瑶瑶!” “澜川哥,我脸好疼。” 一句话,让秦澜川刚刚升起的一丝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澜川一把抱起姜沐瑶,扔给姜晓晓一句话:晚点再找你算账!便急匆匆离去。 褚春枝高高在上地看向姜晓晓,趾高气昂地骂了句:“跟你那个妈一样贱!呸!” 她看了一眼二楼主卧的位置,眼里充满恨意,不再看姜晓晓一眼,扭着腰肢离开。 姜晓晓抬头看向二楼主卧,鄙夷地扯了扯嘴角,褚春枝说的没错,她的妈妈确实贱,他们、都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