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闹到几时呢。 管家转述温泊简口信的时候, 我正与朝烟置办宅邸。 “枝意姐,皇嫂交代的事情就是这些了。” 说话的人一袭金线金袍, 发上还戴了一顶金冠, 当真是金碧辉煌。 我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枝意姐不必拘谨啦。 皇嫂都和我说了哦。”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又义愤填膺般握了握拳: “本王最看不过这种**了! 等那个温什么温什么泊简回来, 本王就带人把他揍得屁滚不是, 抱头鼠呃,咳咳,我是说落荒而逃!” 他清了清嗓子,粲然一笑。 我忍俊不禁,掩唇笑道: “安王殿下果真和传闻中一样。” 安王,秦清宴。 陛下的同母胞弟, 今年不过十九, 甚为受宠。 我未曾想到皇后竟会让他来帮忙, 这可真是杀鸡焉用牛刀了。 “欸?传闻? 枝意姐是说那些, 说我肆意妄为、横行无忌的传闻么?” 他故作沮丧地低下头,懊恼道: “早知我便” “是说殿下赤子之心、古道热肠。” 秦清宴的名声在盛京城好坏参半。 有人说他横行霸道, 当街殴打官家弟子、强闯公堂, 有人说他宽厚仁义, 殴打的是强抢民女的纨绔, 强闯的是含冤负屈的公堂。 这般人物, 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当下, 实在不多见。 “殿下不必听信那些闲言碎语, 您,守住本真便很好了。” 眼见他转瞬便改换了一副笑脸, 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我莞尔而笑。 忆起皇后与我说起的事,我又觉得心里一阵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