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现在明白了你之前跟我说的,道医之术,救病,不救孽。 ”“他们今日的苦果…全是昨日亲手种下之恶因所造成的。”“因果自担,我不救。 ”几年光阴,弹指而过。山风带着草木清气拂过晒药台,我小心翻动着簸箕里的断肠草根茎。 旁边几个密封的陶罐里,是蛊毒提取物。剧毒亦可为良药,关键在于掌控与转化。“青梧姐! 山下王婶家的牛犊子胀气,疼得直打滚,王叔急得不行了!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气喘吁吁跑进院子,是我新结交的采药伙伴小丫。“知道了, 带上消胀散和针包,这就去。”我合上书,动作麻利。爷爷坐在廊下喝茶,微微颔首, 眼中是欣慰。刚背起药篓走到院门口,看到一个人影杵在篱笆外的山道上。是林屿。 他整个人瘦削了许多,眼神平静,不复当年的浮躁暴戾。他左边空荡荡的袖管, 被山风吹得微微晃动。他看到我,眼神复杂:“青梧,没想到…还能在这山里遇见你。 ”我停下脚步,目光平静:“有事?”林屿扯了扯嘴角:“没事,就是路过。 顺便…替两个没福气的老朋友,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山, 有些苍凉的开口:“陈薇三年前就没了,在疗养院把自己挠得不成人形。 ”“最后用碎玻璃割了脖子,说是…虫子钻到脑子里去了。”他声音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