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江晚宁,***敢耍我!” 林景国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眸底闪过慌乱。 开口的语气止不住地颤抖。 话音刚落,我猛然甩开他的手,而后毫不客气地揭开了他既要又要的虚伪面目。 “都是林景国他威胁我,他不许我嫁给盛川。要我悔婚,还要我一直做他见不得光的爱慕者。” “以前年少无知,确实对他有过念想。” “可现在我都要嫁人了,早就放下了。可他也要结婚了,却还缠着我不放。” 一边说,我还一边掩面啜泣。 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众人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同情起来。 我又拼命挤出几滴泪,不断哀求道: “还请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话音刚落,窃语声如同一记地雷在人群中炸开。 【这林景国神经病吧?难不成还想搞旧社会那套?两姐妹共侍一夫?】 【我呸,脚踏两只船的腌臜玩意,老娘都想阉了他那玩意!】 【晦气东西,让人结婚当天悔婚,也不怕遭天谴。】 二叔二婶也气得不轻。 毕竟堂妹一直是他们心里的宝贝疙瘩。 就他们那势利眼的程度,之所以能同意这门婚事,全然是因为堂妹喜欢。 二叔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抄起铁铲就追着他暴打: “好你个林景国,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的,找死是吧?” 林景国一边逃,还一边求饶。 “岳父岳母,我错了,我错了。” 而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拍手叫好。 好好的双喜临门,霎时乱成一锅粥。 在此起彼伏的讨伐声里,我牵起秦刚的手一路狂奔到了秦家。 秦家现在只剩下秦刚的母亲一人。 上辈子依稀记得,她是个很和蔼的婶子。 在我被二叔二婶痛打一顿,饥肠辘辘跪在门口求饶时。 路过的她毅然给我塞了两个白面馒头。 秦家在邻村,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我们十五分钟跑到。 刚进门,喜庆的鞭炮声连连响起。 烟雾缭绕中,我转头看向秦刚,他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 想也不想,我踮起脚尖,扯起袖子替他擦拭。 他不自在地僵在原地,耳尖泛红。 我扯起唇角轻笑。 上一世,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爱。 炮声过后,孩子们都蹲在地上捡余炮,喜宴正式开席。 夜晚,在众人的嬉闹声里,一切又归于宁静。 我双手交叠,紧张地坐在红通通的喜被上。 原以为会是一个甜蜜的新婚之夜。 可洗过澡的秦刚却沉着一张脸进来。 他默不作声地铺着地铺,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知道你喜欢林景国,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等你那天想走了,记得告诉我,我绝不阻拦。” 我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这一世,我别无他求。 只求能和心爱的人安稳平和地共度余生。 可如今却连连受挫。 鼻头一酸,我忍不住哭出声。 秦刚手上动作一滞,慌乱跑来替我抹开泪水。 四目相对,我才发现眼前男人的轮廓棱角分明。 粗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健康***,一切都恰到好处。 叹了口气后,我猛然扑进他的怀里哽咽道: “傻子,谁说我喜欢林景国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话毕,男人错愕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阿宁,别骗我。” 我点点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气息粗重,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熊熊烈火。 半晌,才听见一声低喃。 “哪怕你骗我,我也心甘情愿。” 6 第二天一早,我依依不舍地送秦刚去了打铁铺。 还没回到秦家,阴魂不散的两人堵在了路上。 听说二叔二婶大闹了一场后,死活不同意两人结婚。 奈何抵不过江晚昕苦苦哀求。 自此,林景国渣男的名声却传遍了整个村。 可他不怪自己烂情,反倒怪到我头上来。 “江晚宁,你把我的婚礼搞成那样,我今天不把你名声搞臭,我就不姓林!” 闻声而来的村民把我们团团围在中间。 两人开始一唱一和,硬生生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之所以对江晚宁多有照顾,是因为她烈士的孩子。而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和她有一腿。” “可她好像误会了,一直对我穷追不舍。” 说着,他满脸委屈。 江晚昕也蓦然红了眼睛: “姐姐从小就爱抢我东西,当然连我丈夫也不例外。” 话毕,众人哗然。 在议论声里,林景国亦然从渣男变成了好人。 而我却成了善妒心机的恶女。 林景国唇角扬起冷嘲,低头向我耳语: “江晚宁,你就别挣扎了,讨好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我冷眼看着他丑恶又得意的嘴脸,像个病态的恶魔一样。 可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得偿所愿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更何况我的父母的确是为了救人才牺牲的,可却不是林景国用来洗脱骂名的理由。 他还不配。 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红着眼眶嗫嚅: “林景国,我都嫁人了,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摊在众人面前。 是林景国塞给我的逃婚路线。 甚至连我的去处都规划好了,颇有点金屋藏娇的意味。 ***再次反转。 林景国总算装不下去了。 “江晚宁,你个贱人!一次次坏我好事,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暴怒地举起巴掌就要朝我扇来。 我下意识惶恐地闭上了眼。 可料想的疼痛没有袭来,反倒落入一个火热踏实的怀抱里。 秦刚满脸怒气: “我的妻子还用不着别人来教训!” 7 场面一度陷入剑拔弩张的对峙。 直到看到我和秦刚紧握的手后,林景国彻底慌了神。 他才恍然意识到我是真的嫁给了别人,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江晚宁,你玩闹也要有个度吧?难不成还真要和这种人相守一世?” 我厉声打断他: “什么叫这种人?我的丈夫他很好,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秦刚先是一愣,而后扯唇轻笑,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看着我们恩爱的模样,林景国突然大笑起来: “秦刚,你别骗自己了,江晚宁她不会和你领证的!” 他这副癫狂的模样,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不解地蹙紧眉头。 说实话,我和谁在一起与他毫无关系,他没有理由这么激动。 可为了避免他再纠缠我,我对着秦刚喊道: “老公,我们今早领的结婚证还热乎呢,拿出来给他看看。” 秦刚应了声,自然地掏出结婚证摊在林景国面前。 大大的钢印让他愕然。 林景色翊不敢置信地放声大吼: “这不可能,她不会嫁给你的。她只爱我,前世今生都是一样的,历史不可能被更改!” 看着他疯狂嘶吼的模样。 我有些好笑,怎么活了两世的人,还是这么蠢笨如猪? 重生的事只有我知他知。 在大家眼里,只会当他是发神经。 很快,人群里传来奚落: “神经兮兮的,什么前世今生?我看是吃了村口山头的颠菌吧。” “整天扯来扯去,我看是他缠着江晚宁不放吧。” “现在人家和别人结婚了,他破防了吧。” 话落,人群里笑成一团。 林景国被气狠了,脸色煞白得像鬼一样。 半晌,他才目色深沉地剜了我一眼: “江晚宁,我们走着瞧,你可别后悔来哭着求我!” 说完,他带着江晚昕狼狈离去。 走出很远,听见大家的嘲笑声,两人还会气得跺脚。 8 经过这么一遭,林景国在村里的名声更差了。 逢年过节,只要他带着江晚昕回去,全村人都在议论他的糗事。 连带着二叔二婶也一起被村里人窃窃私语。 两人再也忍受不住,闹着要搬去林家一块住。 搬家那天,两人还特意绕路到秦家向我得瑟。 彼时的我和婆婆正在有说有笑地包饺子。 看着得意得像花孔雀的两人,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毕竟林家那些亲戚刁难人的手段,我上辈子就见识过了。 上一世嫁给林景国后,不仅家里的累活脏活都是***,还要看他和堂妹你侬我侬。 但凡有活做不好,他那些尖酸刻薄的亲戚都能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甚至打我,赶我出去淋雨下跪也是家常便饭。 果不其然。 刚搬进去没两天,两家人就吵得不可开交。 叔婶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林景国在镇上买个房子给她们住。 林景国打肿脸充胖子的本性彻底暴露。 两人的心凉了半截,不依不饶地要堂妹离婚另嫁。 堂妹看着穷凶极恶的林家人也犹豫了。 而林父林母听见刚结婚没两天的儿媳要跑,也吵着离婚可以,但彩礼必须归还。 二叔二婶自然是不肯。 毕竟到嘴的鸭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自此,两家人彻底撕破脸皮,打了起来。 看着极度混乱的场面,林景国是一个头两个大。 以至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出去美美隐身。 等我发现时,他竟然躲在秦家的柴房里睡着。 对于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个人来,我吓了一跳。 奈何昏黄的煤油灯照不清是谁,我赶紧把秦刚叫来。 他二话不说,把我护在身后。 而后一棒子狠狠砸下去,猛然把人给砸醒了。 熟悉的尖叫声响彻天际。 林景国捂着痛腿上蹿下跳。 可看清来人是我后,他扑通一声,猛地跪在了我面前。 “阿宁,我错了。我后悔了,原来只有你对我才是真爱!” “上一世,你默默为我付出。嫁给我后,更是不吵不闹,任劳任怨。可我竟然不识好歹,不仅把江晚昕当宝,还炸死了你。” “这次为了娶她,更是把你推向了别人怀抱。可我现在才发现,她一点都不如你贤惠懂事,她父母更是虎豹才狼。”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痛哭流涕地拽着我的衣角,不停向我倒苦水。 可我心底没有丝毫***。 反而他越说一句,我的脸色就越白一分。 我不敢抬头去看秦刚,我害怕在他脸上看到嫌弃的表情。 更害怕他会质问我,这是不是真的? 沉默半晌,我才嗫嚅着朝他开口: “秦刚,我……” 可我话还没说完,他却猛然把我抱进怀里: “阿宁,上一世如何我们不做讨论。这一次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他眉眼温柔,看着我的眼神深情缱绻。 而他的话也仿佛施了魔力一样,让我的心安定下来。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老公,你真好!” 话音刚落,林景国面色狰狞地盯着我: “阿宁,你变了。” 我扯起唇角,无情地朝他笑笑: “林景国,是我们都变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围着你转了。” “更何况我现在爱的人只有秦刚,所以还请你赶紧离开我们家。” 说完,我牵着秦刚的手离开。 林景国僵在原地,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我也重生了。 9 本以为知道真相后,他不会再来了。 可那天之后,他却经常跑到秦家来。不论风吹雨打,一站就是半天。 哪怕婆婆拿起扫帚追着他打,也不肯走。 每当我去铁铺给秦刚送完饭回来,他都两眼放光地扒在院门外。 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 这天,我跟着秦刚去镇上谈生意回来。 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件破旧的海魂杉,言辞恳切: “阿宁,你还记得吗?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缝制的。” “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寒了心,可我真的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任由你打骂。你和秦刚离婚好不好?” 我知道,他虽然满口诚意,可心底却是毫无悔意。 有也不过是因为他发现我比江晚昕更听话,更适合给他们家当牛做马而已。 我毫不留情地抢过他手里的海魂杉扔在地上,而后轻声嗤笑道: “这都八百年前的衣服了,你还留着。难不成林家穷到连一件新衣服都买不起了吗?” 林景国脸色煞白,着急忙慌地辩解道: “不是的,阿宁。我只想证明这是我们曾经相爱过的存在。”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现在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以后再来打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我毫不客气地把人赶出去。 他落寞垂下眉眼,还是不死心地拽住我的衣角。 身边的秦刚再也忍无可忍。 猛然举起拳头挥在男人脸上。 他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吓得林景国连连退后。 我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的丑态,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女声。 “景国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林景国脸颊的红肿时,江晚昕气得咬牙。 “江晚宁,你这个毒妇。你们凭什么打他?” 她哭丧着脸,心疼地抱着男人脸颊吹气。 “景国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江晚宁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不值得你惦记。” 看着面前浓情蜜意的两人,我忍不住冷笑揶揄: “比起你的见风使舵,我自愧不如。” “还有请管好自己的男人,别到处沾花惹草。保不齐下次被打的就不是脸了。” 江晚昕冷哼一声,挽着手林景国的手就要走。 可林景国却奋力将人甩到了地上: “江晚昕,都要离婚了。你少来管我。” “更何况你这种势力眼的女人我见多了,连阿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话音刚落,被刺激到的江晚昕猛然歇斯底里起来: “不,我不要跟你离婚!你只能是我的,江晚宁她想都别想!” 看着昔日情比金坚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我真是好气又好笑。 我深知江晚昕从小就嫉妒心强,但凡跟我有关的事情都要掺一脚。 如今林景国追着我不放,本来打定离婚的她却猝然改了主意。 如今更是不惜和二叔二婶断绝关系,也不愿离婚。 我摊了摊手反驳道: “不是谁都喜欢怂蛋的。” “这种垃圾一样的男人,哪怕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 话落,林景国眼里的光寸寸黯淡。 两行泪顿时流了下来。 10 两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 只觉得那番话说出来之后,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从那之后,林景国就没再来过。 生活平稳安定地过着。 秦刚铺子里的生意越做越好,就连镇上的农户都特意来找他定制农具。 而他挣的钱除去铺子日常开销外,其余都交给了我保管。 眼看事业蒸蒸日上,积蓄也越来越多。 心底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当晚,我就提议要扩大铺子规模,开到镇上去,再招两个伙计一块干。 原以为秦刚不会支持,可没想到他却欣然同意了。 就这样,在镇上买完房子后,我们一家三口就搬了过去。 只是铺子看了好几间,都没挑到合适的。 好巧不巧,新房就买在了林家旁边。 刚住下没几天,隔壁时常传来鸡飞狗跳的声响。 这天我和婆婆正准备出门买菜,一道尖锐女声传来: “好你个江晚昕,又躲哪里偷懒去了?衣服不洗,饭也不做,反了天了你。” 话落,只见林母叉着腰走出来。 上一世被她磋磨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婆婆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便张罗着让我在家休息,她去买菜。 还没等我缓过来。 只见林母掐着江晚昕的胳膊出来: “哎呦,街坊邻居们快来看看啊,我这个儿媳妇娶进门后,就整天在家好吃懒做,什么活也不干。” “你们说,我该不该教教她规矩?” 巷子小,邻里都住得近。 很快,闻声而来看热闹的人就围满林家。 只见林母抄起棒槌就狠狠往江晚昕身上挥。 她避无可避,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等人群散去,她才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低声呜咽。 奈何一纸白纸黑字,她早就和二叔二婶断绝了关系。 现在是有家不敢回,苦难更无处倾泻。 而林景国那样窝囊的性子,只会得过且过,根本不会管她和他的父母闹得有多难堪。 她注意到了我,转而投来愤恨的目光。 我坦然与她对视,而后面无表情地进了家门。 就在我转身瞬间,却不知角落里的人早已注意到了这里的一切。 我一如既然骑着三轮车回村给秦刚送饭。 看到老房子里的炸弹时,我是懵的。 直到鲜红的数字不断在倒计时,我才恍然想起,前世那个炸死我的地雷,已然被改造成了炸弹。 我疯狂呐喊,秦刚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我想要拽着他离开,却猝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林景国拂过我的头发,笑得癫狂: “只要他死了,阿宁你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我绝望挣扎,嘶吼。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乡亲们也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很快,林景国就被控制住了。 秦刚也苏醒过来。 可就在大家撤离时,却有一个人毅然决然冲向屋内。 是江晚昕。 她已然经受不住林家人的磋磨,想要以死解脱。 倒计时清零的一瞬,她死在了漫天火光里。 甚至连尸体都没留下。 而林景国因为蓄意杀人,很快就被警察逮捕了。 林家父母得到消息后,恍如天塌。 只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已然与我无关。 11 几天后,我们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 连带着铺子一起,都搬去了镇上。 离开村里之前,有件事情在我心里藏了很久。 那就是解开乡亲们对秦刚多年的误解。 我挨家挨户送鸡蛋表示感谢。 还把这些年秦刚为她们做过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大雨来临,他默默替邻居收好了晒干的谷子。 小孩抓鱼落入池塘,他奋不顾身跳去救人后却转身离去。 他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以至于恶名在外。 可自从重生以来,他的外冷内热我都看在眼里。 我想为他正名。 我们走的那天,乡亲们都来送别。 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秦家兄弟,面冷心善,可是顶顶好的人。” “秦家兄弟,对不住,以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秦家婶子,你们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乡亲们啊。” 婆婆一边忙着答应,还一边挽着我的手,笑呵呵道: “那得多亏了我这个好儿媳啊,我儿盛川可是娶到宝了!” 众人转头,纷纷夸起我来。 姗姗来迟的秦刚难得一笑: “和妈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你猜呀。” 落日余晖下,他骑着三轮车载着我和婆婆。 在欢声笑语中,我们奔向了幸福。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