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睁眼,我回到了被命运碾碎的前夜——2013年,政法大学的宿舍。 镜中那张年轻的脸,提醒我这不是梦。未婚妻林晚晴递来的豆浆,依旧温柔似毒。上一世, 她和她背后的林家财阀,用柔情编织陷阱,将我推入深渊,挚友为我惨死。这一世, 我攥紧拳头,骨节作响。重生,不是恩赐,是清算的号角。我要撕开他们伪善的面具, 掀翻那深不见底的黑色金字塔。但当我以为步步为营,即将复仇成功时, 林晚晴在血泊中对我狞笑:“你以为,只有你回来了吗? ”金融风暴、官场黑幕、致命背叛……这场跨越生死的猎杀,才刚刚开始。这一次, 我不仅要复仇,更要成为执棋者,让所有幕后黑手,血债血偿!12013年6月15日。 冰冷的日期像烙铁烫在视网膜上。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T恤,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天花板上那道熟悉的裂纹——政法大学宿舍! “不可能……”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死死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惨白。十年! 整整十年的冤狱、背叛、挚友的鲜血……那些刻骨的绝望和仇恨,汹涌倒灌!“陆沉? 醒了吗?”林晚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甜腻如蜜,却像淬了毒的钝针, 狠狠扎进我重生的神经。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杀意。镜子里的脸年轻得刺眼, 没有十年后的疲惫与麻木。我狠狠掐了一把胳膊,尖锐的痛感真实无比——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开门。林晚晴一身浅色连衣裙,纯洁如白莲, 递过一杯温热的豆浆:“特意给你带的,趁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是这杯豆浆, 上一世,是她温柔陷阱的开始!我抬手猛地一推!“哗啦——!”乳白的液体泼溅一地。 她惊愕地瞪大眼,眼圈瞬间泛红:“陆沉,你怎么了?”“不渴。”我别开眼,声音冰冷, 心脏却在狂跳。委屈、困惑在她脸上飞快闪过,最终化为强装的关切:“是不是毕业压力大? 爸爸说了,能帮你进市***,只要你……”“不需要!”我厉声打断,目光如刀, 直刺她眼底,试图剥开那层虚伪的温柔。她指尖微颤,还想靠近。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我想靠自己。”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晚晴!辅导员找你! ”走廊尽头传来她闺蜜的喊声。她咬了咬下唇,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关门。 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梦。我真的重生了! 复仇的火焰在骨髓里燃烧。手机“叮”地一声,打破死寂。周临川:【老陆!牛逼! 听说你当面拒了林家的offer?有种!晚上老地方?等着听你细说!】周临川! 这个名字像滚烫的烙铁烫在心上。上一世,就是因为我, 这个肝胆相照的兄弟被林家碾得家破人亡!一股酸涩直冲鼻腔。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等我。】窗外的阳光刺目。我眯起眼,眼底寒芒如刃。这一世, 棋盘由我执子!林家?不过是第一块要踏碎的垫脚石!2推开会所包厢沉重的门, 混杂着烟酒与昂贵香水的空气扑面而来。周临川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半截香烟, 烟雾缭绕中,嘴角那抹标志性的痞笑带着审视。“够晚的啊,状元郎。”他弹了弹烟灰, 漫不经心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银色U盘,“啪”地甩在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 “看看这个,今晚保准你睡不着。”U盘滑动的“咔嗒”声,在震耳的低音炮间隙异常清晰。 我盯着它,心跳骤然加速。上一世,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我们谈论着不切实际的创业梦, 却不知早已落入蛛网。“林家近三年,跨境资金流水。”周临川倾身, 琥珀色的威士忌注入我面前的冰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又危险的声响。“猜猜? 他们在开曼群岛养的那只壳,最近胃口大得很。”我握紧冰凉的酒杯,寒意刺骨, 瞬间联想到今早泼洒的豆浆。周临川突然凑近, 古龙水混合烟草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听说你掀了林家的桌子?终于……醒了? ”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灼烧感直冲脑门:“不是醒,是醒得太迟,迟得差点赔上兄弟的命! ”周临川猛地爆发出大笑,蒲扇般的手掌拍在我肩上,力道大得让我一个趔趄:“操!够劲! 老子就知道,当年那个敢跟系主任拍桌子的硬骨头没死透!”他迅速掏出手机, 点开一张复杂的图表:“看这个!林氏集团下个月,两亿债券到期! 猜猜他们打算拿什么填窟窿?”屏幕上,“晴空投资”四个字像毒蛇的信子。胃部一阵痉挛! 就是这个空壳公司,上一世吞噬了我的第一个希望, 也成了林晚晴套在我脖子上的第一根绞索!“截胡!”我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 “用离岸账户,吃掉他们质押的股权。”周临川吹了声尖锐的口哨:“玩这么大? 不像你风格啊老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锐利如鹰隼,“出什么事了? 今早……见林晚晴了?”包厢的冷气仿佛骤然降至冰点。我转动酒杯, 看冰块在金色的酒液中沉浮:“她又提了***,提了她父亲的‘恩典’。”“妈的! ”周临川一拳砸在茶几上,酒杯震得跳起,“那**真把你当吃软饭的废物了?! ”他抄起酒瓶,“哗啦啦”又给我满上,“干!这次兄弟豁出命也陪你玩到底! ”迷离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紫色光影。指尖摩挲着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 楚瑶上周那篇锋芒毕露的跨境洗钱报道闪过脑海。“需要媒体引爆。”我压低声音, 几乎被音乐淹没,“财经日报,楚瑶。有门路吗? ”周临川剑眉一挑:“那个笔杆子能捅破天的‘黑寡妇’?”他露出促狭的坏笑,“怎么? 看上人家了?”“她父亲是银监会的梁副。”我盯着杯中迅速融化的冰块,“而且, 她最近的调查线,就是跨境洗钱!”周临川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他缓缓放下酒杯, 玻璃底座磕碰大理石的声响,在喧嚣的音乐中异常刺耳。“陆沉,”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谋划多久了?这些信息、这步棋……绝不是临时起意。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陡然炸响。我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火焰从喉咙烧到胸腔:“十年。”周临川的表情彻底石化。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 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重重地举起酒杯,狠狠撞在我的杯沿上, 发出清脆的决绝之音:“敬他妈的血债血偿!”3慈善晚宴,凯悦酒店。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暗流汹涌。林晚晴的香水味浓郁得令人窒息,她一身露背礼服, 颈间的钻石项链在璀璨水晶灯下折射着冰冷的光,像一条盘踞的毒蛇。“紧张吗,沉哥? ”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指甲却深深陷进我的皮肉,“爸爸要介绍王局长给你认识呢。 ”我低头,看着她精心描绘的睫毛。就是这位王局,上一世将我死死按在基层十年, 成为林家最听话的看门狗!宴会厅中心,林正业如众星拱月。看到我们, 他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大步走来,蒲扇般的手掌“啪”地拍在我背上, 力道大得像在拍打牲口:“陆沉来了!年轻人,多见识见识场面!”目光扫过香槟塔旁, 楚瑶一身干练套装,正低头调试相机,盘起的发髻露出修长的脖颈, 比财经版上的照片更显年轻锐利。“看什么呢?”林晚晴的声音陡然变冷,指甲掐得更深。 “那个记者,”我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好像在拍我们。”林晚晴嗤笑一声, 眼中闪过怨毒:“财经日报的楚瑶,不知死活的东西,最近总给我家找麻烦。 ”她凑近我耳边,吐气如兰却字字淬毒:“爸爸说了,找机会……‘收拾’她。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我看向浑然不觉的楚瑶, 就像看到了上一世那个懵懂走向陷阱的自己!“我去拿杯酒。”我用力挣开她的钳制。 穿过衣冠楚楚的人群,我“恰好”在甜品台旁与楚瑶擦肩。她抬头, 眼神瞬间警惕如受惊的鹿。“香槟?”我递过一杯,声音不高不低,“记者**,辛苦了。 ”她迟疑地接过,指尖冰凉:“谢谢,您是……”“陆沉。”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二楼,左手第三间休息室,十分钟后。”趁碰杯的刹那, 一张折叠的纸条精准地滑入她相机包的侧袋。她瞳孔骤缩,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镇定, 声音带着疏离的拒绝:“抱歉,我赶稿。”“关于林家洗钱的铁证,”我背身离开, 留下最后一句,“过时,不候。”转身的瞬间,撞上林正业鹰隼般探究的目光! 他端着酒杯踱步而来,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刻满算计:“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楚瑶消失的方向,“不过嘛,有些游戏,玩不好……可是要丢命的。 ”“叮!”酒杯清脆相撞,声音像骨头碎裂。我迎上他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您说得对,林叔叔。玩火,确实容易***。 ”透过晃动的香槟气泡,我看到楚瑶的身影悄然消失在侧门。4宴会厅角落, 林晚晴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我身上。她快步走来,脸上挂着甜腻到扭曲的笑, 指甲再次嵌入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抠出血:“沉哥,你脸色不太好,喝点红酒定定神。 ”她不由分说地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塞到我手里。水晶灯的光打在她脸上, 那笑容假得令人作呕。我盯着她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关节——上一世,就是这双手, 把掺了强效镇静剂的酒杯,硬灌进我嘴里!“好啊。”我接过冰冷的高脚杯, 指腹状似无意地擦过杯沿。 她浓密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这是她紧张时的本能反应!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动, 折射出诡异的光泽。我凑近杯口,做出轻嗅的动作, 余光精准捕捉到二楼一个监控探头正对着这个角落。林晚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拉菲? 82年的?”我晃了晃酒杯,突然闪电般出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可惜,这牌子配的镇静剂……味道太冲,糟蹋了好酒。”她的脸“唰”地失去所有血色! 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从人群外传来——林正业带着两个铁塔般的保镖, 脸色阴沉地快速逼近!我瞬间松开她,换上恰到好处的关切表情, 伸手去扶她微晃的身体:“晚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林晚晴的嘴唇剧烈颤抖, 眼中掠过一丝疯狂的狠厉。她猛地揪住我的衣领, 甜腻的香气混合着怨毒的低语喷在我脸上:“陆沉!你以为你赢了? 爸爸早就……”“陆先生!”清亮的女声如同利剑劈开凝滞的空气!楚瑶举着相机, 刺目的闪光灯“咔嚓”一声亮起,“能请您谈谈对本次慈善基金跨境运作透明度的看法吗? ”林正业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我顺势挣脱林晚晴,转向楚瑶:“透明度?当然! 特别是海外项目,每一分钱的流向,都该晒在阳光下!”我的声音洪亮, 清晰地传遍附近区域。楚瑶的指尖在录音笔侧面快速敲击了三下——行动暗号!她身后, 伪装成宾客的周临川正和侍应生攀谈,手指隐秘地晃了晃那个银色U盘。林正业的脸, 瞬间由铁青转为猪肝色!“沉哥!”林晚晴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死死抱住我的胳膊, 指甲深深掐进皮肉,“爸爸有急事找你!快走!”疼痛让我倒吸冷气。楚瑶立刻上前一步, 话筒几乎怼到林晚晴脸上:“林**,关于基金会的财务……”“滚开!**! ”林晚晴积压的怨毒彻底爆发,猛地狠狠一推!“啊!”楚瑶惊呼一声, 身体失控地向后倒去,重重撞在堆叠的香槟塔上!“哗啦啦——轰!!! ”晶莹的玻璃杯如同瀑布般倾泻、碎裂!刺耳的噪音和飞溅的酒液让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 林正业的脸皮抽搐着,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年轻人玩闹,失手,失手!大家继续, 继续!”他嘴里打着哈哈,那只铁钳般的手却已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不由分说地将我拖向专用电梯。电梯门关闭的刹那, 他脸上的伪装彻底撕碎,只剩下**裸的狰狞:“小子,你今晚……很跳啊。 ”冰冷的金属壁映出他扭曲的倒影。我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 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正常社交,林叔叔。”“正常?!”他猛地掐住我的后颈,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跟那个姓楚的**眉来眼去,当老子是瞎子?!”电梯停在顶层, 他粗暴地拽着我走向寒风呼啸的空中花园。两个黑影如同石雕般矗立在栏杆旁。 “最后一次机会。”林正业点燃雪茄,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灭,“娶晚晴,进***, 乖乖听话。否则……”他吐出一个烟圈,眼神阴鸷如秃鹫。“否则怎样? ”我强忍着疼痛和眩晕,“像对付周临川的父亲那样?一场‘意外’车祸? ”打火机盖“咔嗒”合上的声音清脆而危险。 火光映亮他眼底深不见底的杀意:“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得多。”5远处, 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撕破了夜的寂静!林正业眉头紧锁看向楼下。千钧一发! 我猛地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他霍然回头,雪茄灰簌簌掉落:“交出来!”“晚了! ”我狠狠按下播放键!楚瑶清晰冷静的声音瞬间刺破天台的风声:“……证据显示, 林氏集团通过旗下慈善基金会,利用复杂的跨境结构, 涉嫌洗钱金额初步估算超过十亿……”林正业的脸瞬间扭曲如恶鬼!“抓住他! ”他咆哮着挥手。两个保镖如饿虎扑食!我疾退到栏杆边缘, 冰冷的夜风卷着警笛的呼啸灌入耳中:“王局长?他现在自身难保!没人能保你了,林正业! ”“放**屁!”极致的恐惧化为暴怒,他一拳狠狠砸在我耳边的钢化玻璃护栏上! “砰——咔嚓!”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炸开,蔓延的裂痕中映出他彻底疯狂的脸! 保镖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尖啸起来:“林总!股市!股市崩了!!有人动用巨资恶意做空! 股价……股价暴跌30%!还在跌!!”林正业猛地扭头,充血的眼球死死瞪着我, 额角青筋暴跳如虬龙:“周!临!川?!”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抹掉嘴角渗出的血丝, 掏出手机。锁屏上,周临川的信息跳动着刺眼的光芒:【做空核弹已引爆! 楚瑶的录音带送进高院了!收网!】“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 ”林正业突然发出一阵夜枭般凄厉的狞笑,猛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 “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冰冷的刀尖抵上喉管的瞬间,电梯“叮”地一声,门开了! 林晚晴提着撕破的裙摆,妆容狼藉地冲出来,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爸!完了! ***的人把我们家别墅围了!妈妈……妈妈被带走了!他们说要查我们在瑞士的所有账户! !”林正业握刀的手剧烈一抖!就是现在!我抓住这万分之一秒的破绽, 用尽全身力气侧身猛撞!“噗嗤!”刀锋贴着我的锁骨狠狠划过,**辣的剧痛传来! 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林晚晴扑过来死死抱住林正业持刀的胳膊:“爸!我们快走!快走啊! ”“滚开!”林正业狂暴地甩开她,刀尖竟猛地指向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了:“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把账本给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