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童养媳,秦牧云把我当做婚前练手和挡桃花的靶子,每晚不知疲倦地索取。 直到他要娶的白月光归来,才打破了这段畸形的关系。 他搂着白月光,沉默很久后开口。 “宁宁关心你的婚事,打算帮你盲盒选夫,为了补偿你,我会给你五百万嫁妆。” “即使不能给你名分,在外我也会养着你。” 我笑了一下:“你以什么身份养我?” “当然是主家,没有你我也没法让宁宁舒服。” 我沉默点头后,他便满意地带着白月光去试婚纱。 陈家失散多年的独女,并非他秦牧云不可。 我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打给很久没联系过的号码。 “结婚吗?这次我不放你鸽子了。” 1 打完电话,我带着行李豪不留恋地离开待了整整二十年的家。 我让出租车直接开到民政局,五分钟后拿到结婚证,我还在一阵恍惚。 曾经我也试探地提起领证,但每次的幻想都被秦牧云无情击碎。 “我们是主仆,注意你的身份,宁宁才是我想娶的人。” 安排好自己的住处后,我接到了秦牧云的电话。 “今天你别回来了,宁宁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对面沉默一瞬后补充。 “你不要怪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懂事。”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哪个小姑娘会把别人的命运交于天意。 我不想纠缠,只是轻轻的嗯了一下,就传来嘟的一声。 盯着秒挂的界面,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怎么会对我留恋呢? 我不过是他从小养在身边,伺候他生活,保护他安全的佣人而已。 放下电话,出门去添置用的东西,却被几个***汉摁住带上车。 我想要向外界呼叫,却被人死死捂住嘴。 “苏小姐喊你去选丈夫,你还想忤逆她不成? 一个佣人还劳烦苏小姐亲自去要,你这个贱人有点来头!” 本想奋力挣扎的我一下子愣了神,秦牧云把我当个物件一般给了出去! 大汉看见我的反应便得意起来,脸上浮起***的笑容。 “我和我爸可都在盲盒里,如果你抽中了我们其中一个, 那我们父子两个可以一起和你颠龙倒凤!” 说着还捏起我的下巴,准备向我伸出肮脏的手。 旁边的人警告过他,这次没让他得逞。 很快到了工厂,里面形形***几十个人,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脸***下流的模样。 苏宁宁趾高气昂地抬着下巴,示意我在那些盲盒里拿一个。 “这里就是你所有的丈夫备选了,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婚姻大事! 不过跟着牧云这几年练的***,一定可以伺候好这些大哥们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无声地拒绝。 她也不恼,而是向我走过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既然这些你都喜欢,那就不用选了,大家一起给她个新婚夜吧!” “畜生!苏宁宁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就当他们摩拳擦掌想要一拥而上的时候,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秦牧云黑着脸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像是开了冷气。 “你们在找死么!都给我滚!” 2 苏宁宁一改刚才的模样,梨花带雨地扑向了秦牧云的怀中。 “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我也是真的关心她,可是她却一味地忤逆我! 不仅不接受我的盲盒,还把我的手镯摔碎!” 余光瞥见碎掉的白玉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地上的。 秦牧云冷漠的眼神扫过我,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我把你安排给宁宁了,你最好乖乖听话, 丈夫可以暂时不选,但要罚跪赔罪。” 我紧紧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心脏被扯得生疼。 “不是我的错,我不认!” 秦牧云脸上带着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处理。 旁边的苏宁宁见状哭得更厉害了。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遗物,牧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牧云眉头紧皱,对着身边人挥了挥手,我一把被摁在白玉碎渣上。 玻璃碎渣刺破皮肤,绽放一朵朵血花。 他则是轻轻地吻掉苏宁宁眼边的泪水,温柔地安慰她。 我垂头冷笑,膝盖上的刺痛不及心里万分疼痛。 秦牧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苏宁宁的把戏。 哪怕过去再纵着我,真正面临选择时,他的选择永远不是我。 苏宁宁欣喜地冲着他撒娇,耳边传来的只有两个人接吻的声音。 冷汗紧紧把衣服贴在身上,晕倒前最后的意识是他们暧昧的声音。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秦牧云在给我上药。 本该一把挥开他的手,却不知怎地不听使唤。 我经常为了他受伤,之前也是他这样温柔地给我上药。 只不过苏宁宁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味。 “你醒了,我知道那只是个普通的白玉镯子,可她性子娇蛮,这点疼痛你可以承受。” 最后一句在大脑里循环,思绪把我拉回和他一同上学的日子。 当时一个二百斤胖子打赌,只要我能挨他二十拳,就把蛐蛐给秦牧云。 看着他眼中期待的神色,我硬生生靠着意志忍下了。 第二天是被痛醒的,没有任何关心,甚至一个创可贴。 还是老师发现我脾脏破裂,那也是秦家给我花的第一笔大开销。 还有老佣***骂着我是赔钱货,但他一句话都没说。 那时就明白,于他而言,随时可以丢掉我。 从回忆中脱离,我的眼泪早就沁出泪水。 “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把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却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吻。 “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你知道我一直想娶她,你就大度一点,好不好?” 我笑着闭了闭眼睛,又是这一套说辞! 江城谁人不知,秦牧云为了娶苏家大小姐,提前七年练习房事。 为了她,在**不打***地纹上她的名字,因为他说初夜宁宁会痛,他提前陪她。 每一次被他随意摆弄时,看到纹身时,我总会失神,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我想要让他离开,可是还没张口说话,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牧云哥哥~你快点来看我的小猫,它当猫妈妈啦!” 打开门即将踏出去时,他有些纠结地看向我。 “宁宁她……” “你去照顾苏小姐的猫吧,我没事。” 他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离去。 我却枯坐在床前,原来自己已经不堪到。 不如一只猫。 3 我拔掉手上输液的管子,血如泉涌,却没有一丝痛感。 麻木地离开医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家的。 三天后,我接到了秦牧云的电话。 “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选丈夫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罚她禁足半天了。” 我冷笑一声,她让那么多人侮辱我,惩罚却只是禁足半天。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早就完成了合同约定。 你也没有资格让我给苏宁宁当佣人!” 当时只签了二十年合同,而我不舍得他,苦哈哈地又葬送了三年青春。 哪怕有人侮辱天天给有钱人当狗,每天吃剩的饭菜,我也不曾动摇。 对面沉默了许久,开口后的嗓子有些暗哑。 “她第一次向我开口,我没有理由拒绝。 但是宁宁心地善良,不会让你受苦。” 因为是她,所以我就必须受委屈。 我闭了闭眼睛,直接挂掉了电话。 “老婆!我买了你喜欢的桂花糕,前几天去国外和爸妈报喜了,没来得及看你。” 打开门就看见贺涵洲带着大兜小兜,显得有些滑稽。 “怎么住在这里?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要和我分居吗?” 他看我不说话,一改刚才幼稚的语气,神色认真起来。 “你后悔了?这次还想放我的鸽子,陈熙你长本事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同学间的玩笑话他却一直当真理一样对待。 我转身让出位置,却不小心碰到吧台的角。 刚开始长新肉的伤口再一次被扯开,疼得我龇牙咧嘴。 贺涵洲见我这样,一脸紧张地掀开裤子。 看到伤口,他抬起头时双眼通红,眼里带着疼惜和着急。 “疼不疼啊?我带你去医院。” 那抹心疼让我有些呆愣,原来我也值得别人关心。 但这点痛,我早就习惯了。 之前秦牧云和人打架打不过,我总是在他身后,棍棒落在我的身上。 我刚想开口说不疼,他就开口阻止说别嘴硬。 打湿帕子擦拭伤口,仔细给我上好药后,额头上都是汗津津的。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还买了材料,把家里各种带角的地方都包了一遍。 “你不用做那么多的,我都习惯了。” 忽视他眼中的心疼,我不想让任何人怜悯我。 把他推到门口后,我静静地躺在小床上,心里却觉得有些触动。 【来见我,不然你爸妈的命……】 我心中泛起一丝波澜,那两个拐卖我的老东西在她手里? 刚好一石二鸟。 我开车去了她说的地方,带上了录音笔。 “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爸妈!” “谁让你给我耍脾气?你生来就是佣人,贱命一条! 我把你妈拐去大山,你爸腿打断了,你们一家三口果然像蝼蚁一样贱呢!”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嗓子干涩难忍地抬头看她。 “苏宁宁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人命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她却毫不在意地摆弄着头发,居高临下地开口。 “谁让你靠牧云那么近的,这是对你的警告。 你们这些贱人的命,也算命吗?给我家保姆提鞋都不配!” 在警车鸣笛声中,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警察叔叔,就是她拐卖人口,我这里有录音!” 4 我把录音交给警察,苏宁宁却面色不改。 经过我时,有些好笑地和我耳语。 “你以为这些对我有什么用吗?看他们向着我,还是你。” 她说的话让我心中一震,没想到她已经猖狂到这种程度。 不到十分钟,苏宁宁来到了我的小公寓,这次身边还有冷脸的秦牧云。 他不由分说地扇了我一巴掌,每一句话都扎在我的心尖。 “你只是一个佣人,竟然敢污蔑宁宁拐卖人口,你知道这对她来说影响多大吗! 你非得那么下贱,只为了排挤她!” 这一次,秦牧云义无反顾地站在了苏宁宁那边。 我下意识想要反驳,却看见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罚你去魔龙窟跪三天三夜。” 我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他,他却梗着脖子不肯把脸转过来。 “不去的话,***的遗物我会交给宁宁处置。” 我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块棉花一样,还不断传来阵阵疼痛。 魔龙窟如其名,白天飞禽悬挂,晚上鬼哭狼嚎。 “好,跪完我们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秦牧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开口。 当天我就被丢去了魔龙窟,我死死支撑鼓励着自己,为了奶奶的遗物。 多少痛苦和恐惧,我都可以承受。 在魔龙窟跪的时候,几次都晕了过去。 梦里的奶奶和生前一样温柔,粗糙的手抚过我的脸颊,告诉我不要怕。 醒来后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窟里的一片冰凉。 眼看着第四天黎明到了,我的膝盖早已肿痛难忍。 “把奶奶的遗物……还给我。” 三天三夜未进食饮水,嗓子干涩难耐。 秦牧云伸出手,我努力地去够,差点拿到的那一刹。 苏宁宁一把抢过,不知道丢到了那个角落。 我起身想要问个清楚,却被秦牧云一把推开。 原本就是强撑着身体起来,这一推直接让我感到髌骨开裂的疼痛。 他却没有分给我一个眼神,而是前前后后地仔细检查苏宁宁。 直到确定苏宁宁完好无损才冷冷地看向我。 “不就是一个便宜物件吗?***都死了,这东西只是给我们带来晦气,该扔。” 他说的一字字都像是一把刻刀狠狠地钉在胸口,把我本就开裂的心给粉碎。 我擦干脸上的眼泪,强撑着一瘸一拐地离开,毫不犹豫。 …… 在魔龙窟跪了三天三夜,我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在今天的拍卖会,有一味草药,可以极大程度恢复我的身体健康。 我坐在三楼,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方。 “好了,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件商品,也是压轴物品,雪莲花。” 主持人孜孜不倦的介绍着。 良久,拍卖开始。 我直接加价一千万,此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势在必得。 我如此加价,很快全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其中也包括秦牧云和苏宁宁。 “秦哥哥,这束花好漂亮,我要养在家里。” 秦牧云闻言,宠溺的刮了刮对方的鼻子,随机开始加价。 “一千一百万。” 我垂眸,开始跟价。 “两千万。” “两千一百万。” 秦牧云每次只价一百万,很明显,他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恶心我。 可惜这次,我要让他摔个大的了…… “终止与秦家的合作,收回全部流动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