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签了吧。” 周靳言完全没想到他屈尊降贵地哄我,给我抹油擦身。 我却是这个反应。 他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撕碎了那厚厚的纸张。 气的嘴唇都在颤抖,甚至连手被锋利的纸划破都没在意。 空气静默了不知多久。 就在他准备开口之时,屋外的佣人突然大喊: “着火啦!快救火!” 折腾了半个小时之后,周靳言怒气冲冲地将我拖拽出去。 “淘淘不过是住了你原来的房间,你怎么能放火烧死一个孩子!” 我眼前眩晕好几秒。 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丢在了黑黢黢的地板上。 腹部再次受到撞击。 我痛得瞬间失声。 可当我掀起眼皮,却只觉那刺痛不过尔尔。 我视如生命的画,全被烧了。 这几年,我越发沉默。 体检单上说我有抑郁倾向。 可父亲全然没当回事。 只说我应该多学学阮芝霏,广交好友,开阔心胸。 母亲更是直言,我活得像个地沟的老鼠,只会给阮家丢人。 唯二能让我将那些压抑的情绪得到舒缓的,便是周靳言,和眼前的画。 后来周靳言变了。 画上的蓝天,草地,向日葵,也通通被烧了个干净。 我死死看着周靳言。 哪怕他不爱我,哪怕他只说一句公道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