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站在酒店门口的祁宴清停滞住了脚步,四处张望,马路上车水马龙,除了各式各样的车辆,连清洁工阿姨都没有。 原来是幻觉啊! 自嘲一声,祁宴清将胸口处的怀表打开,苦涩地看着他们的结婚照。 “汐染你可真是残忍,说丢下我一个人,就丢下我一个人,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 收好怀表拖着行李箱,祁宴清走进了酒店。 身后一辆粉色的兰博基尼驶过,许汐染贼心不死,不断在谢钰琰耳边喃语榴莲的口感有多好,多好。 谢钰琰嘴角带笑,认真开车,任由许汐染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普望寺一年一度举行开光仪式那天,祁宴清穿着白色的中山装,戴着定制的怀表,虔诚地在阶梯上叩首。 一步一叩首,九百九十九阶长梯,祁宴清一阶未漏的磕完了。 普望寺内人山人海,檀香味萦绕。 额头青紫一片的祁宴清站在一个不起眼角落。 僧人们在大堂内念诵着经文,距离太远祁宴清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妈,我现在只想好好念书,提升自己,婚嫁之事暂不考虑。” 一道熟悉的女声再一次传到自己耳朵之中,祁宴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凝望过去。 瞬间那颗濒死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汐染,她还活着,昨天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幻觉。 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单马尾,樱桃小嘴一张一合,不断回应着身旁母亲的叮嘱。 “好,妈不逼你,你开心就好。” 许母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祁宴清心脏跳得更快了。 一句妈不逼你,更加证实眼中女孩的身份。 窸窸窣窣,祁宴清缓缓穿过拥挤地人群,走到许汐染的面前,拉住她手。 此刻他脑海有无数的话想要对许汐染说。 想问她为什么那么残忍丢下他一个人,想问她为什么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想问她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所有的话堵在嗓子口,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啪!” 祁宴清愣神之际,许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原本全神贯注注视大堂的信徒,被巴掌声吸引,转头看向他们。 “祁宴清你害死我的女儿还嫌不够,现在还要害死我的干女儿你才开心是吧。我们许家没有让你为我们的女儿偿命,是因为我们许家善。今天你要动**女儿一根头发,我们许家将与你不死不休。” 许母声音夹枪带棒,每说一个字,就像要吃掉祁宴清一块肉狠厉。 “妈,我......” 祁宴清想要解释,许母的巴掌再一次甩来。 “谁是tm你妈!” 一向温文儒雅的许母恶狠狠地瞪着祁宴清,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赶紧放开我的干女儿,不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撕你一块肉下来。” 许母情绪十分不稳定,根本听不进祁宴清话,祁宴清眼神慢慢转移到许汐染的身上。 对上许汐染的双眸,祁宴清疯狂跳动的心脏,突然停滞半拍。 害怕,惊恐,不理解! 没有怨恨,没有指责,没有满腹委屈的抱怨,只有害怕与疑惑不解。 好似他们之前真的没有见过。 许汐染陌生又害怕的目光,使得祁宴清浑身发颤。 祁宴清用力思考,想着该如何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脑子却一片空白,最后喃喃出一句话。 “汐染,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