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书得有温青峰的签字。 免得日后他再纠缠。 温晚偏头看向许承安,他突然这样说,其实是为了帮她吧。 许承安倒是面色平静,朝吴红兵点了点头,示意人将人留下。 李红英心中顿觉不好,生怕温青峰***。 “晚晚,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温青峰,你这些年怎么对晚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晚晚和你分家断亲也好,等居委会签字盖章后,晚晚你就可以去***迁户口了。” 今天她要是不签字,只怕吴家可真说不清楚了。 至少先稳住温晚。 说白了,这事只要温晚不咬着吴家不放,温青峰现在墙倒众人推,他的话已经不可信了。 “谢谢婶子!” 温青峰看到李红英签字,迫于压力,也只能签字。 温晚看着两人的签名,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剩下就是分家了,屋里的家具都是我外公给我***嫁妆,我要带走。” “还有我外公留下的房产证明,棉纺厂给我的抚恤金,票,我今天都要一次带走。” “至于这个房子,虽然是我妈和你当年结婚的婚房,但房子是钢厂的,就留给你住。” “温晚!”温青峰怨毒的看着温晚,像是仇人一般。 不过,不要紧,就算她拿走那些钱和票也没什么。 他还有值钱的东西,除了他谁都别想找到。 “凡是陆家的,我妈留下的,我都要带走,从此我和你再无关系。”温晚一字一句道。 “温晚,你不要太过分!”赵燕破功道。 什么都拿走,她以后怎么过日子。 温晚不紧不慢的看向她:“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当初你顶替我妈的工作,说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既然如此,你这些年的工资该还我一半才是。” “还有,我现在已经十八岁,我妈的工作该由我接班,刘叔叔,等我搬完家就去棉纺厂报到。” 刘厂长笑道:“放心,叔叔亲自给你办手续。” “我辛辛苦苦工作这么多年,刘厂长,你不能这么对我。”赵燕歇斯底里道。 拿走钱票,再拿走工作,这是要她的命啊。 “赵燕,这工作本来就是温晚的,你占了这么多年便宜还不够?”刘厂长一脸嫌恶。 “温晚,你这逆女!”温青峰眼睛都气红了。 可他已经被吴红兵铐了起来,动弹不得。 温晚却不理温青峰,直接看向刘天佑:“还要麻烦刘叔叔帮我叫辆车,今天就将家具搬走。” “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正好今天邻居都在,大家搭把手,先把家具搬出来。” “刘厂长放心,都是小事。” 钢厂和棉纺厂距离不远,两个厂的工人多结成姻亲,自然给刘厂长面子。 温晚进房间,赵燕要追进去,却被刘厂长拦住:“赵燕,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晚晚的,你没资格。” 温晚进了房间才明白,原身为什么受尽委屈还要留在这个家里。 书中那些一笔揭过的内容这一瞬突然变得鲜活。 因为这里处处都是她的记忆,或者说是关于她母亲的记忆。 像是有什么提示,温晚找到了被温青峰藏起来的家产。 温青峰床下的青砖取开,下面有个坑,实在是隐秘。 除了金条还有玉器首饰,一看就是原身妈妈留下的。 狡兔三窟,陆家是大资本家,她外公那么聪明,不会把好东西都放在一处的。 温晚把里面的金条,首饰都放进空间,再把青砖放好。 又从柜子里找到了装了钱票、存折和房产证明的盒子。 把屋里要搬走的家具做了标记,才让人进去抬。 “家具是你的,但里面的东西是温家的,还有那些存折,你爸爸这些年的工资也存在里面,你不能都拿走。”赵燕没了平日在外人前的伪善模样。 反正今天已经撕破脸,她也没必要再演戏。 温晚挑眉,将盒子里的东西直接放桌子上:“温青峰的工资我没动,这里没有你的存折。” “这个是外公留给我的存折,上面是我的名字,房产是陆家的,所有都在这里。我今天的裙子没有口袋,没有私藏,还请诸位邻居给温晚做个见证。” 温晚说完,张开手臂,慢慢在原地转了个圈,阳光落在她身上,两条手臂如羊脂白玉一般,唇红齿白,整个人越发的娇媚。 不少人都看呆了,知道温家丫头生的好,没想到这么漂亮。 温青峰真是不惜福,好好的姑娘逼的和他断亲。 许承安只看了一眼便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可那一把纤细小腰却不停的往他脑子里钻。 他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神情变得越发严肃。 赵燕还是检查了一遍,恨得要咬碎牙齿,手紧紧捏着那张存折不舍得松手。 这些本该是她儿子的。 她迟早会讨回来。 先便宜她。 温青峰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里虽生气,但也松了口气。 他就说那些东西她找不到。 赵燕看着屋里的家具被一件件搬出来,恨不得冲过去将温晚脸扇烂。 一个小姑娘,想立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尤其像温晚这么漂亮的,更容易遭人惦记。 等着瞧吧。 林真真也死死的咬着唇瓣,另一只手拽着弟弟温小军,生怕他冲动闯祸。 温青峰已经被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刑,这个时候弟弟不能再陷进去。 刘天佑动作很快,已经找来了棉纺厂的车帮温晚搬家,小院那边也让人收拾起来了。 吴红兵带着温青峰和孙瘸子先回了***,刘天佑也带人离开,顺便把温晚的两个大箱子也一起带过去了。 “许公安,今天谢谢你,能不能再麻烦你陪我迁户口。”温晚小声道。 许公安绷着脸,瞧着不大高兴。 她没迁过户口,又怕工作人员会问她些问题她答不上来,有个熟人会好些。 许承安嗯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嗓音有些紧。 “许公安,你不舒服吗?” “没有,走吧!”许承安喉结滚动了下,嗓音恢复正常。 温晚看他还是一样热心,唇角忍不住翘起。 “许公安,你人真好,幸好遇到的是你。”温晚的声音带着小女生特有的软糯。 许承安觉得自己像吃了一颗糖,甜到发腻,却舍不得松开。 吴红兵要带人犯回局里,许承安让他把吉普车开走了,回去就只能骑自行车。 许承安长腿刚跨到车座,只觉一阵馨香靠近,后座一沉,温晚的小手已经抓着他腰侧的衣服。 “我坐好了。”温晚乖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