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父付母立刻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开始翻找。 付姝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粗暴地掀开她的被子,抖落她的衣物。 “在这里!”付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脸色铁青。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付姝月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偷你妹妹的项链!”付母破口大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货!” 付静怡红着眼眶:“姐姐,如果你喜欢这条项链,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偷呢?” “我没偷!”付姝月声音发抖。 “证据都在这了,还狡辩!”邻居们指指点点,“年纪轻轻就偷东西,不管教不行啊!” 付父阴沉着脸:“我们当然要管教,现在就把她送去劳动改造场!” “好!真是大义灭亲!”众人拍手叫好。 付姝月站在人群中央,看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浑身冷了个彻底。 “顾廷野,我真的没有偷!”付姝月死死揪住顾廷野的衣袖,声音发抖,“你相信我一次……” 顾廷野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人证物证都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力道不重,却像在一点点碾碎她最后的希望。 “更何况,你以后是要当军嫂的人,更应该以身作则。” 付姝月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军嫂? 多讽刺啊,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她,却还要用这个身份来压她。 她不再挣扎,任由父母和邻居将她押送去劳动改造场。 身后,她听见付静怡带着哭腔说:“姐夫,姐姐她会不会恨我……” 而顾廷野的回应温柔得刺耳:“别多想,是她自己做错了事。” 劳动改造场的三天如同地狱。 付姝月每天要干十二个小时的重活,吃的却是发馊的窝头。 夜里,她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身上的伤疼得睡不着。 第四天清晨,铁门终于打开。 付姝月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付姝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到高中班主任李老师正惊讶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付姝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李老师看了看劳动所的大门,又看了看她惨白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马上就到开学报到的日子了,你的车票买好了吗?” 开学? 付姝月恍惚了一下。 这三天暗无天日的折磨,差点让她忘了自己还有大学要上。 她摇了摇头。 “正好我这儿多了一张票。”李老师从包里掏出信封,“到时候我给你寄家里去。” 付姝月眼眶一热,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远远就看到家属院门口,邮递员站在那,而顾廷野正在签收什么。 她走近时,顾廷野刚好拆开信封, 是李老师说的那张车票。 见她走过来,顾廷野拿着那张车票看向她,语气冷峻。 “你买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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