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回国后,爱我如命的徐妄言突然变了。 他不再在意我是否爱他,也不再和我完成每月固定的床上游戏。 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久别多年的小青梅。 小青梅生日那天,徐妄言突然问我: “那天晚上,你和许远驰,到底有没有***?” 身为缚舌族的圣女,我本终生不会说谎。 每说一次谎,就会折损一年寿命,承受钻心之痛 可小青梅为了拆散我和徐妄言,找来巫师,给我种下“慌蛊”,从此我出口只能是谎言。 我咬破舌尖,却只能在子蛊的控制下,点头说“有”。 徐妄言眼底的光骤灭,当着我面抱起小青梅,转身进了卧室。 很快,女人的娇吟混着男人低沉的喘息,一声声刺进我耳中。 我强忍着心痛,给徐老爷子打去电话: “缚舌族的圣女可以通过阴阳交合延长男人的寿命。” “十年前你把我找来,就是为了给徐妄言续命。” “如果他再不碰我,最多一年,他就会死。” 1 卧室里,徐妄言和沈妤清还在欢爱,而我被勒令站在门外。 “你可以和我的好兄弟做,我也可以让你听着我和别的女人做。” 我知道徐妄言是觉得我背叛了他,所以一直用这种手段激我。 我不怪他。 我爱他,只怕自己救不了他。 可就算我想解释,说出口的都会变成违心的谎话。 每一次,我都声嘶力竭地拍打着那扇紧闭的门,直到掌心发麻、喉咙嘶哑。 而他总会在完事后红着眼眶推开门,死死盯着我,一次又一次问出那个让我痛不欲生的问题。 “你对我还有爱吗?” 可我张了张嘴,心口承受着谎蛊灼烧般的痛,最终也只能吐出违心的谎言: “没有。” 如今,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晚了,我每次都被喊来站在门外。 替他们递水,送措施,甚至要忍着心悸收拾他们用过的床单。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九个月。 徐妄言的时间不多了,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又一次欢爱后,我沉默地走进房间,收拾着他们缠绵后的狼藉。 空气里还弥漫着情欲的味道,沈妤清已经昏睡过去,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而徐妄言仍坐在沙发上,呼吸微乱,眼底的欲望还未完全褪去。 我看着他,眼眶发烫。 算了算时间,实在不能再拖了。 我忽然跨坐到他腿上。 他僵住了,原本环抱的手猛地收回,像被烫到一般狠狠推开我。 “你个***脑子里只有上床是吧?!” 他声音嘶哑,带着怒意。 “就这么贱?是不是随便一个不爱的男人都能让你***?滚!” 我不敢回答,只能颤抖着去抓他的手,任由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期望我的眼泪能唤起他的一丝怜悯。 可他只是冷漠地抽回手,仿佛我的触碰令他作呕。 “起码沈妤清爱我......我这辈子,只碰爱我的人。” 他眼底的冰冷刺痛了我。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他再也不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了。 缚舌族的加成让我们相爱,也成了我的枷锁。 2 十年前沈妤清因家庭问题出国躲避后,徐妄言大病一场,几欲丧命。 就是那时,徐老爷子帮我的整个家族避世隐居,才避免了族人要被抓去做研究的事。 我原本只是报徐家老爷的恩,才答应一次次靠近徐妄言,用自己特殊的命格去给他续命。 可我却在陷入了他的人格魅力里,把自己搭了进去。 知道我是缚舌族后,他渐渐放下了杳无音讯的沈妤清,开始回应我的触碰。 在日复一日的缠绵里,徐妄言终于对我卸下心防。 结婚这十年来,他习惯了我在深夜主动求欢,总以为我是贪恋床笫之欢。 每次缠着他求欢时,他总掐着我的腰嗤笑:“就这么馋我身子?” 可他不知道每抵死缠绵一回,就能为他续上一个月的命。 即便沈妤清红着眼回来找他,徐妄言还是选择将实情坦白。 他手足无措地擦掉沈妤清脸上的泪水,和她撇清关系说要对我负责。 沈妤清表面含笑祝福,背地里却查出了我缚舌族的身份,甚至不惜重金找来巫师,给我种下谎蛊。 她精心设局,在酒中下药,将我和徐妄言最好的兄弟许远驰安置在同一张床上。 当她和拉着徐妄言推开酒店房门,看见赤身裸体的我们时,徐妄言的第一反应仍是信我。 因为他知道,缚舌族根本不可能说谎,这也是他能够放心爱我的原因。 他强压着怒意推开许远驰,给我披上衣服,声音沙哑地问我: “你和他睡了吗?” “你爱上他了?” 我拼命摇头,想告诉他:“他是你好兄弟,我怎么可能和他睡?更不可能爱上他!” 可谎蛊作祟,我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 “当然睡了。” “我早就爱上了你的好兄弟。”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见沈妤清眼底闪过的一丝得意。 我终于意识到,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回答都会是谎言。 可徐妄言早已认定,我绝不会说谎。 任凭许远驰如何解释,他都只信我说的真相。 他和他最好的兄弟决裂,也从那天开始,再没碰过我一次。 又是站门口听他们欢好的一夜。 屋内的声音停了,我就自觉进去打扫卫生。 沈妤清依旧面色潮红的昏睡,可我却发现了徐妄言的不对劲。 他发烧了! 我准备把他送去医院,却听见他叫我的名字。 “虞凝。” 徐妄言声音抖得厉害:“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好兄弟?哪怕是别人我都能原谅。” 我想说许远驰连我的衣角都没碰过,想说这十年来我心里只有他徐妄言一个人。 可床上的沈妤清醒来后看着我,眼神瞬间阴冷。 突然,我的心脏传来剧痛,我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说: “因为和他睡比和你尽兴。” 沈妤清指着我,语气激动: “妄言,你还在给这个***什么机会,她可是撒不了谎的缚舌族,亲口承认还能有假吗?” “你要是还放不下,我就让你看看,她有多浪荡。” 徐妄言眼神一冷,沉默答应。 3 徐妄言趁徐老爷子不在,将我带进宗祠,在全族面前审判我,羞辱我。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爬上许远驰的床的?” 我想摇头,想解释,可谎蛊在血液里沸腾,逼迫我开口。 “当然是我主动勾引他的。” 人群哗然。 徐妄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猛地拽住我的头发,逼我仰头看向所有人: “再说一次!让整个徐家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我颤抖着,眼泪滚落: “我贪恋他的身体,和他睡,比和你睡......舒服多了。” 话音未落,胸口骤然传来撕裂般的痛。 徐妄言痛苦般地松开手,任由我跌坐在地: “虞凝,你真脏!既然你这么喜欢和别人睡,那我就成全你。” 他任由沈妤清将我扒光,关进一个满是男人的房间。 逼迫我违心地回答这些男人下流的问题。 我的声音机械而麻木,可身体却拼命挣扎。 躲避之间,我撞翻了桌椅,直到膝盖磕出血痕,手腕也被他们拽的淤青发紫。 监视器的红光在角落闪烁,我知道徐妄言正在看着我。 “呦呦呦,徐总的老婆还挺烈,嘴上答应,身体却一直反抗,这是情趣吗?” 男人们哄笑着,手指像毒蛇一样游走。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溢出血腥味,可反抗的力气还是被一点点抽干。 就在我即将瘫软下去接受现实时,门被猛地踹开。 徐妄言冲了进来。 “不是说好让我们尽兴......” 有人不满地嘟囔,却在撞上他的目光时瞬间噤声。 他一把抱起我,给我盖上毯子,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我靠在他胸口,恍惚间闪过从前的画面。 曾经,他最爱问我问题。 因为知道我不会说谎,所以每当我回答,他眼底的光就会亮起来,像是终于抓住了一点安全感。 可现在,我最怕他开口。 “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他突然低声询问,嗓音沙哑。 我浑身一僵,沈妤清的蛊虫在血管里疯狂翻涌,逼迫我回答。 还好我离她距离稍远。 我咬破舌尖,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鲜血顺着唇角滑落。 原来只要离沈妤清远一点,我就能短暂地抵抗谎蛊。 见我不语,徐妄言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十年了,原来这就是你不想为我生一个孩子的原因。” 可我不是不想...... 是不能。 一旦怀孕,整整一年我们都无法欢爱,我就不能给他续命。 这样的话他会活不过我孕期那一整年。 徐妄言逼近双眼,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 “离婚吧,虞凝。” “你不爱我,我就得娶一个爱我的人。” 本想摇头,可沈妤清追了上来。 我只能流着泪,承受着痛苦说出了一个好字。 4 签完离婚协议的那天,我正收拾行李,房门被猛地撞开。 徐妄言站在门口,眼底猩红,呼吸急促:“妤清病重了,需要秘药。” “许远驰家有一份,但他们点名要你去。” 我手指一颤,行李箱砰地砸在地上。 沈妤清适时地出现,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在门框上: “许家听说你......和许远驰睡过。他们放话说,只要你能让不举的他重新立起来,就把药给我。” “虞凝,求你了......妄言他不能没有我。”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神却充满恶意。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沈妤清是要把我彻底推进深渊,永远断送我和徐妄言的可能。 可身体里的谎蛊疯狂翻涌,我只听见自己违心的说: “好。” 当天晚上,徐老爷子得到我们离婚的消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看到徐妄言日渐衰弱的身体。 他把怒气全都撒在我身上。 “虞凝,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 “你改嫁别人?你难道想让你的族人全都被抓走做研究吗?” 想到被“监管”起来的族人,我只能再次找到徐妄言,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 “我的族人还在你们手中,求你,别送我去许家,别拿我去换药。” 他却冷笑着甩开我: “你的族人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虞凝,你不是喜欢和许远驰做吗?我现在是成全你啊!” 因为徐妄言的绝情,徐老爷子一气之下暴露了我族人的行踪。 我在新闻里看见族人接连被抓去做谎言实验,只能跪着哭求徐妄言: “我答应你去换药,求你,至少帮我把弟弟救出来。” 可他却只担心装病的沈妤清: “等你为妤清拿到秘药,我就去替你救你的家人。” 可谎言实验的结果我比谁都清楚,族人会在一个接一个被迫说谎的折磨之下耗尽寿命。 果然,当天晚上沈妤清就带来了消息: “虞凝,你的族人没有一个人在实验里存活,这就是你抢走徐妄言十年的报应。” “他今天还带我去领证了,以后我才是徐夫人。一个月后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啊。” 而徐妄言对我族人的死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为了沈妤清的一个拙劣的谎言道德绑架我。 他捏起我的下巴,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为了我和妤清的未来,许家来接你后尽快拿到秘药。” “毕竟你只是没了家人,不能让我也失去最爱的人吧。” 他刻意强调“最爱的人”,像一把刀子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那一刻,没有谎蛊作祟,我却心痛得说不出话。 第二天一早,许家派人来接我,为首的竟然是消失已久的许远驰。 徐妄言的脸色顿时黑的像是能滴出水,他攥着我的胳膊,咬牙切齿: “虞凝,你勾人的本事真是越发精进了,竟然勾的许大公子亲自来接你!” “怎么,是要在回程的车上做个天翻地覆吗?”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忽略这样羞辱的词汇。 许远驰呼吸急促,一副被误解的愤怒: “徐妄言!收起你肮脏的心思,我和虞凝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徐妄言突然哈哈大笑,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清清白白?许远驰,事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 “你不知道吧?虞凝是缚舌族的人,她一辈子都不能说谎!她说你们做了,就一定是做了!” “你骗不了我!” 话音落下,许远驰一拳打在徐妄言脸上。 “那是因为虞凝中了慌蛊,她现在说的,全都是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