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砚安,瞧瞧你干的好事!" 沈母怒不可遏抄起手边的豆浆砸向章砚安,转身跑到章斌房门口:"心竹,赶紧来救人!" 滚烫的豆浆尽数泼在他的手臂上,瞬间红肿一片。 他忍痛起身,想要抖落豆浆,就被突然离桌的沈心竹给撞倒了饭桌,桌上滚烫的豆浆夹杂着饭菜尽数洒在他脚上。 脚部传来一阵剧痛,都不如章砚安此时的心痛百倍。 沈心竹只是演着深情妻子,又不是真的爱他。 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替他做主,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存款呢? 说不定,章斌演这出苦情戏也是她授意的,只为堵住他的口,不再为存款的事争执! 烈日炎炎,章砚安却如身坠深渊,浑身发冷。 他剧烈咳嗽着站起身,见吞安眠药的章斌被沈心竹救下。 她半跪在地安慰着他,急的满头是汗。 沈心竹的同事们聚在一起在低声议论。 "就因为沈副科长给了章斌一点钱,章砚安就这么狠心要逼死他?那可是他亲弟弟啊,他怎么狠得下心做这种事!" "听说章砚安因为父母疼爱弟弟,早就对他怀恨在心,五年前曾推他下水差点淹死,今日章砚安故意拿存款说事,只怕是故技重施想逼死章斌罢了!" "章斌身体弱又没个正经工作,被章砚安肆意欺负却毫无还手之力,真的好可怜!" 章砚安望着围观群众愤恨的目光,不禁心里一阵酸楚。 章斌出生时因呼吸衰竭差点夭折, 母亲心疼不已,怨恨是他在肚子里抢夺了弟弟的营养,害章斌如此病弱。 为了讨好父母,他从小到大凡事都让着章斌。 他让出了心爱的白衬衣,忍痛把高考录取通知书给了章斌,甚至为救落水的章斌差点丢了性命。 可最终换来的,却是父母的态度冷淡和章斌的恶意污蔑。 明明是章斌贪玩落水,却告状说是自己故意推他下水, 害章砚安被父亲的耳光扇的右耳丧失听力。 如今章斌变本加厉,试图给他扣上逼死弟弟的污名,真叫人心寒! 孤立无援的章砚安回过神,决定尽快离开,不再执着要回存款。 毕竟家属院的人被章斌煽动的怒火高涨,说不定会报复他。 "心竹,章砚安把你妹夫逼成这样,你到底还管不管?" 沈母脸沉如冰:"你马上跟他离婚,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母亲,砚安今日是无心之失!"沈心竹神色凝重:"砚安在军区医院工作,若是跟我离婚会被人非议的,我绝不许他受这种屈辱!" "砚安,你过来给章斌道歉。" 章砚安看着她,语气悲凉:"你也觉得,是我心胸狭窄,所以借题发挥要逼死章斌?" 沈心竹沉默不语。 沈母气得要打她,忽然双眼一翻倒在地上。 沈心竹神色慌乱给母亲做急救,秀眉紧皱道:"章砚安,去给你弟道歉。" 章砚安心灰意冷,冲章斌鞠躬致歉,回望着她语气漠然:"沈心竹,存款我不再要回,你可满意了?" 他疏离的称呼让沈心竹的的心口有些刺疼。 砚安一直叫她心竹, 说这样叫显得亲密些,今日他却这般生分。 她正要开口安抚,章斌却摆出一副被人折辱的神态,怒声道:"哥,我虽然没你有本事能挣钱但也有骨气,不想被你施舍羞辱!" "你放心,我这就走,还你一个清净!" 他挣扎着站起来要收拾东西离开,就被沈心竹给拦住:"小斌,别做傻事,我送你回房。" 她扶着章斌离开,经过章砚安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道:"你面墙思过两个小时,给章斌赔罪。" "心竹,他害小斌今日差点丧命,让我犯了低血糖,你还护着不舍得罚?" 幽幽醒转的沈母怒声道:"他今天必须在你们财政局门口跪够一天,当众宣读检讨书。" “下次他再敢欺辱小斌,我就闹到章砚安所在的医院去,让他领导主持公道!" 沈心竹沉默几秒,语气冰冷:"砚安,去财政局门口跪六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许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