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平抱着晕倒的张兰冲出了舞厅,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混乱和狼藉之中。 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还在流,却没人管我。 舞厅老板胖子刘看不下去,扔给我一卷纱布,叹了口气: 「弟妹,你这是何苦呢? 服个软吧。」 我没说话,自己默默地包扎伤口。 我像个游魂一样,继续卖酒。 到了第四天,我已经卖了三百多瓶,但离一千瓶还遥遥无期。 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看到了我死去的父亲,他正失望地看着我。 我不能倒下,沈家的女儿,就算只剩我一个,也不能这么没骨气。 顾海平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他把我叫到包间,桌上放着一件非常暴露的舞女裙子: 「把它换上。」 我看着那块少得可怜的布料,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让我穿这个?」 顾海平回道: 「张兰说得对,你穿成这样,生意才能好,酒才能卖出去。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穿上它,把剩下的酒卖完。 不然,我就让你沈家大小姐的名声,烂在这舞厅里! 反正你爹妈也看不到了,没人会为你丢脸!」 这是在诛我的心! 他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尊严和清白。 我浑身冰冷,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彻底的陌生人。 他不是被蒙蔽,他是真的恨我,恨我那早已逝去的荣光,恨我身上那股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骄傲。 他见我不动,直接让他的两个兄弟进来: 「帮她换上。」 他们不怀好意地笑着,朝我走来,强行要扒我的衣服。 我拼命反抗、尖叫、哭喊,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的衬衫被撕开,扣子崩落一地。 就在我的外衣即将被彻底剥下,最后的尊严即将荡然无存时。 包间的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木屑纷飞! 舞厅的音乐瞬间停止!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徽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慑人却有让我安心的光。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的狼藉,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双向来沉稳的眼睛里,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冰冷的声音: 「把你们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