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叔公哭着打来电话说,市里的大人物盯上了祠堂,要拆了爆改网红鬼屋。 二叔公护着牌位被打断胳膊,三叔公被推倒撞在供桌上满头是血。 我撂下工作就赶回去救人,却被老公初恋一把推搡进泥浆里。 “绿藤市的地皮都是首富赵家的,我看上这阴宅改鬼屋,是给你们脸了!” 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这祠堂里,就供着赵家满门的祖宗! 我红着眼求她送我叔公们去医院,她却将一沓钞票砸在我脸上,踩着高跟鞋碾过我手背。 “急什么?你那侄子正被他们逼着穿寿衣,吊在梁上练胆呢。” “况且,首富都点头的事儿,你也配说不?” 好得很。 昨夜还搂着我腰肢温存的男人,竟纵容他初恋把我家祠堂变作修罗场,将我至亲当成猪狗耍弄! 今天我就让他知道,谁才是能掀翻绿藤天的人。 ...... “咔嚓!” 电话那头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二叔公凄厉的惨叫声。 我眼前猛地一黑:“快点,再快点!”。 我跌跌撞撞赶到时,祠堂那两扇百年雕花木门,已经成了地上两截狰狞的烂木头。 几个痞气男人正把一具惨白僵硬的假尸往主梁上套,猩红的血浆滴滴答答。 “挂高点!血包鼓起来!吓不尿那群***游客,你们今天白干!” 祠堂正中央,一个女人正踩着我家祖传的紫檀供案上。 “还有这些破木头牌位!” 她厌恶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 “碍事,都给我清走!我要布置个鬼新娘上吊的场景!要红!大红!” 我认得她。 财经杂志上,赵辞青那个所谓的得力干将,他的初恋白月光,姜白柔。 “住手!” 我冲进祠堂的废墟大喊道。 “谁准你在这里造次的?” 姜白柔闻声,慢悠悠地转了过来。 她居高临下将我扫视一遍,眼神轻蔑如看臭水沟里的垃圾。 “哟?哪钻出来的穷酸破落户,嚎***丧?看不见正给赵总赶工?” “赶工?” 我指着角落里蜷缩着的三叔公,他花白的头发上满是暗红血块。 二叔瘫坐在旁边一堆碎裂的木屑和瓦砾里,一条胳膊软绵绵地垂着,形状诡异。 “拆人祠堂,打伤老人,这叫赶工?立刻叫救护车!送我叔公他们去医院!” “呵,绿藤市的地皮,都是首富赵家的!” “我看上你家这破地方改鬼屋,是你们的福分!” 她脚尖踢了踢香案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儿阴气重,改鬼屋正合适,懂吗?不识抬举!” 赵辞青?真是他? 不可能啊。 我强压下怒火和她继续谈判。 “先让我送叔公们去医院,这里......我跟你谈!” “谈?” 姜白柔嗤笑一声,从随身的限量款手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红钞,抬手就狠狠朝我脸上砸来。 “穷骨头不就是想讹钱?赏你了!够你们这群贱骨头磕头谢恩了吧?” “拿上钱,带着这些烂木头死人牌位,给老娘滚!别脏了赵总的场子!” 钞票砸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看着祠堂里被践踏的祖宗牌位,和痛苦***的亲人。 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戾冲上头顶。 自以为背后有赵辞青就可以肆意妄为? 我抬起头,直视着香案上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钱?赵夫人什么时候需要你这种脏钱来施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