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占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具有集团的决策权。 公公这一年多一直病着,对公司的事有心无力。 我代理着董事长的职位,股东们对我都很尊重。 股东们都知道了沈氏集团要大变天,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刚进到公司,门口的保安不再喊着“岑总早上好!” 而是大声吆喝着,让我站住,做外来人员登记。 不用细想,一定是沈世杰交代过的。 这帮狗,向来是主人怎么教,它们怎么叫。 我的专属董事长办公室,也已经被清空。 私人物品都被扔了出去,现在坐在我位置上的是沈世杰和他的新老婆。 曾经对我恭敬的助理,面色不友善地叮嘱我: “岑小姐,董事长办公室闲人免进,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了。” 我像是过街老鼠一般,走过员工办公区域,他们的窃窃私语一并入耳: “她还来公司做什么啊?听说被沈总扫地出门了,净身出户,一毛钱都没分到。” “当然是来找沈总要钱的,她这种女人啊,离开了男人活不了。” “听说她出轨啊,还厚着脸皮找前夫要赡养费啊?沈总真是大度。” “我看啊,这女人和老董事长肯定也有一腿。” “活该,不在家相夫教子,还在外面搞七搞八,不知福!” “岑总在时,公司的业绩是真的好起来,连股票都创新高了。” “是啊,我们集团的股票比市场价溢价十几倍,抢破了头都买不到的。” “这女人就是点子好,猪站在风口上都能飞上天!” “现在是世道好,谁来管理咱们集团都能创新高。” 我顶着议论和嘲笑,暗中记着是谁在嚼舌根的。 这种员工,业绩不突出,吃瓜一件落不下,不要也罢! 我来到会议室,律师还没来,沈世杰一家人已经到了。 偌大的会议室,摆不开两个人,唐欣和沈世杰像是连体婴儿,走到哪里都要贴到一起。 沈世杰见到我,优哉游哉地说: “你还来干什么?还惦记着,我爸能给你留下什么呢?” “老爷子的遗嘱,我早偷偷看过了,一毛钱都没你的份。 “不想太难看,律师来之前滚蛋吧!” “别啊,儿子,万一老爷子良心发现,赏赐这***一辆保姆车,这蚂蚁肉也是肉啊!” 前婆婆和儿子一个鼻孔出去,以讽刺我为乐。 我冷笑,“老董事长去世前,并没撤我的职,我还是集团的代理董事长。” “你也配!” 来旁听的股东们哈哈哈哈大笑,他们现在是沈世杰的忠实走狗: “小岑,别拿自己太当回事!” “对啊,你算是什么东西啊,老董事长把你当成了赚钱的机器而已!” “子承父业,你个弃妇,还想着争家产呢?” “就是啊,让你进公司,已经给了很大面子了,要我就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滚蛋得了。” “快走吧,律师来了,你更加难堪,不能要钱不要脸啊!” “你想要保姆车,我委屈点,赏赐你一辆,别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世态炎凉啊,曾经夸我年轻有为,巴结奉承我的股东们纷纷倒戈了。 句句带刺,恨不得打我到十八层地狱。 我怒火攻心,不想再忍受,拽把椅子坐下: “遗属没公布之前,我还是集团的代理董事。一天没生效,你,沈世杰,就别想坐这个位置。” 前婆婆和唐欣两个泼妇,见我赖着不走,上来就推搡我。 巴掌拳头打在身上,我孤立无援地只能先承受。 她们俩正打得欢,王律师带着见证律师来了,跑上前制止,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 “这个贱女人,赖在这不走,狗皮膏药似的。让你见笑了!” 王律师还要巴结,前婆婆见到了王律师立马赔上笑脸。 “老董事长的遗属中提到过沈太太,她必须到场聆听。”王律师主持公道。 “什么沈太太?”唐欣尖叫着对王律师大喊: “岑朵朵和世杰早就签字离婚了,我现在才是沈太太!” 王律师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唐欣,他暗中和我对视,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律师当众宣读了遗嘱的内容: “老董事长遗属规定,将他名下的千万别墅留给他的儿子沈世杰。” 沈世杰双脚举到桌子上,头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听着王律师宣读。 “两处市值千万临街门市留给老董事长的夫人,古董字画,金银珠宝一并过继。” 老沈太太对得到的遗产很满意,难掩笑容还非要装作伤心的样子: “老爷子走得太早了,没了你,我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 股东们为老沈太太的深情所打动,纷纷劝她节哀。 都装成睁眼瞎看不到,老太太终于财务自由了,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王律师又念了遗属中零碎的遗产分配,管家,佣人,司机,护士,看护,连园丁都有份。 唯独没有出现我的名字。 唐欣跑过去和沈世杰十指紧扣,忍不住嘲笑我, “老爷子的遗产都分配得差不多了吧?连保姆车都没有了?” “岑朵朵,留给你的不会是家里的狗窝吧?” “哈哈哈哈哈......”会议室内又是一阵哄笑。 “下面宣读公司股份的归属......” 王律师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重头戏来了。 前面的豪宅等都是小意思,真正值钱的是集团的股份归属权。 沈世杰一家人伸长脖子,个个如饥似渴, 巴巴地等待着王律师宣读之后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