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乐乐几个小时前还鲜活的脸,手上的血抹到了他的脸上,我胡乱地擦去,可血越来越多。 我把儿子抱起来,终于是忍不住号啕大哭。 直到我哭累了,抬头却发现被一群人包围了,和刚刚的绑匪不是一伙。 没等我反应,他们就抡起手上的棍子打在我的腿上和手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识。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我听到他们恶劣的笑声。 “这杂种也太不经打了,叙哥说把手脚打断就行,给他留一口气。” …… 我在医院醒来。 全身都疼,像被拆开又胡乱拼凑起来。 医生说我的左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差点救不过来。 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阵抽痛,可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乐乐一起去死? 一个护士走进来,低声问我:“太平间里那具小男孩的尸体是你的儿子吗?” “法医鉴定完了,家属可以去认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