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他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背景有些嘈杂:“挽挽?别闹了,我刚忙完一场拍卖会,正准备休息。” “抱歉打扰你,但我没开玩笑。” 那边的沈砚沉默了片刻,随后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笑意的呼吸声:“我终于等到了。等我!” 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你在给谁打电话?”顾沉和林见夏从民政局出来,他皱眉问我。 他们手里拿着的红色结婚证,像一团火,灼烧着我的眼睛。我想了六年的东西,林见夏用一句“为了艺术”就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 真讽刺。 “我在问你话呢!”顾沉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随口回答:“一个朋友。” 他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我知道你生气,但我答应过见夏,要帮她找到最好的状态,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点点头:“可以理解。” 但我无法接受。 他宁愿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艺术承诺”和别人领证,也不愿和我完成六年前的约定。我六年的青春,我为他事业铺路所做的所有设计,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