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月找了整整三天,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江家。 谢承宇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找到宴辰哥了吗?” 她瘫坐在沙发上,颓废地摇了摇头。 自从顾家出事,顾宴辰搬进陆家,就从没离开过她这么久。 以前顾宴辰对她多乖顺啊,就算出门半天,也会打几个电话汇报;要是她没空陪他,他回来还会带礼物,温柔地喊着她的小名递给她,眼睛亮得像星星。 江舒月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月月”都不肯叫了? 谢承宇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装着担忧,心里却乐开了花。要不是顾宴辰挡在中间,他早就成江家的男主人了。 现在顾宴辰不回来正好,最好永远消失。 他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舒月你别着急,宴辰哥这次肯定是气狠了,才藏得这么严实。”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出来。” 江舒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头:“什么办法?你说!” “你跟我结婚,办场盛大的婚礼,再把结婚证挂在江氏官网上。” 谢承宇眼底满是算计,“宴辰哥看到了,肯定会吃醋,自然就现身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绝妙。 只要在大庭广众下办了婚礼,把结婚证公之于众,就算顾宴辰回来了,他也有办法赖在江家,成为名正言顺的男主人。 谢承宇还沉浸在跨进豪门的美梦里,下一秒就被江舒月的冷言冷语砸醒。 她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讲着天大笑话的人。 “你在想什么?我从没打算和你结婚,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我这辈子唯一要嫁的男人,只有顾宴辰一个。” “至于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江舒月的声音冷得像冰,仰头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她的脸,只剩一片冷漠疏离。 “跟了我这么久,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谢承宇彻底懵了。 江舒月明明把他宠成了宝——几十万的手表、上百万的西装,他开口就有; 为了陪他度假,推掉过重要的合作; 每次失踪游戏结束,也永远站在他这边。 他一直以为,这份爱是独一份的,是旁人抢不走的,怎么会像她说的这么不堪? 一定是开玩笑。 他想挤出笑容打圆场,却撞进江舒月的眼里。 那是上位者对蝼蚁的鄙夷,是他从小在贫民窟看惯了的眼神。 江舒月可以让他留在身边,可以肆无忌惮地宠他,甚至为了他怠慢顾宴辰,却唯独不会让他踏进江家的门。 谢承宇聪明地没敢戳破,讪讪地笑:“舒月,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江舒月松了口气,周身的寒气散了些:“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江舒月向来不缺娱乐,可这一夜,在没有顾宴辰的房子里,她第一次尝到了寂寥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