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早忙到现在,她的丈夫不说一句辛苦了,反倒冷言冷语,吐出的难听的像有仇一般。 而就是这般无情的冷脸,她已经看了十年,忍了十年。 她本打算没有尽头地忍下去。 可就在刚刚,她听到了贺岑天这么多年冷淡自己的真相。 十年前,结婚前夕,贺岑天突然闹着要退婚,姜欣然没有答应。 她想了十年,都没想明白当初贺岑天为什么要退婚。 而就在刚刚,贺岑天的战友帮她问到了答案。 原来,他气自己没能让他娶到救命恩人。 可他却从没有想过,是他自己认错了人。 想到这里,姜欣然心里的那股气,突然散了。 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裹着暑气破开了室内结冰的气氛。 “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安静?” 姜欣然抬眸,声音爽朗的方文秀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她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往贺岑天身旁一站,浑然天成的登对。 诚然,如果当初自己松了口,如今贺岑天和她合该是真正的一对。 思绪间,方文秀直接端起贺岑天面前的酒杯。 “嫂子,一定是贺岑天不会说话又惹你生气了,来,我替他自罚一杯,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一饮而尽后,她像姜欣然人一样入座贺岑天身旁的位置。 两人衣物纠缠,距离亲密。 姜欣然紧了紧手,掐破了手心刚烫的水泡。 方文秀总是这样,打着与贺岑天只是朋友的幌子,在自己面前明晃晃的越界。 她看着眉眼温柔的贺岑天,回了一句:“他是我男人,我自然不会生他的气。” 此话一出,满堂俱静。 贺岑天冷厉的视线从她脸上剐过。 里面的警告和厌恶,毫不遮掩。 婆婆这时站了起来,指着姜欣然开骂:“你怎么对文秀说话的?当年要不是你大闹拆散了他们,你能当上团长夫人?” “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出……” 被戳中痛楚,姜欣然凝眸叩问贺岑天:“是我不想生孩子吗?” 贺岑天碰都不愿意碰她,结婚十年,她到现在都是处子之身。 然而他却避开了她的视线,沉闷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姜欣然觉得难堪至极,同时也彻底失去缠问的力气。 总归自己已经想通了,十年夫妻,还是好聚好散吧。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饭后,姜欣然第一次没有收拾那一桌脏碗碟,独自回了房间。 等所有战友都走光了,姜欣然直接带着刚写好的离婚申请书去找贺岑天签字。 其实早在一周前,她就跟上头申请了调岗。 如果选上的话,半个月后,就能离开。 然而刚走到客厅门外,就听到了贺岑天和方文秀在谈话 “岑天,我们单位有一个调岗名额,去南下考察三年,我已经申请了。” 姜欣然闻言,僵在原地。 她和方文秀在同一个单位,南下没人愿意去,她以为自己上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就是没想到,方文秀居然也会申请。 调岗名额只有一个,如果方文秀走了,那自己这婚,还离的成吗? 犹豫之际,客厅里,方文秀再次发问的声线突然温柔:“岑天,等我离开后,你会想我吗?” 这一问,让姜欣然不由攥紧手中的离婚报告。 下一秒,就听贺岑天哑着声线道:“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