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满眼诧异。 “你不是喜欢商宴辞,不是对谢斯礼没什么印象吗?” 谢斯礼是她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她最喜欢缠着他,在他后面叫他大哥哥。 后来他去了部队,他们渐行渐远没再联系。 江岁晚涩涩地回:“我也不是不记得大哥哥。” 江母震惊,又惊喜她能想明白。 “好,你好好养伤,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妈一定让我的宝贝风风光光出嫁。” 母女俩聊了很久,江母才回去。 病房门刚合上,商宴辞就推门而入。 他的视线落在她缠着绷带的手臂上,薄唇亲启。 “我来是警告你,昨晚的事,不要告诉江阿姨,也不要妄想找茉琳的麻烦。” “他有我护着。至于你手上的伤,就当你给茉琳道歉,扯平了。” 江岁晚被他的话震到又刺到,指甲掐入掌心。 “扯平?” 她抬眸看着他:“你看看我的伤,和苏茉琳的伤,是一样的吗?” “差不多行了,你就非得和以前一样,小题大做!” 商宴辞眸色下沉,失了耐心:“虽然我骗了你,但睡你时,你也爽的不行。你再作,求着我,我都不会娶你。” 江岁晚心像被扯了下,咬紧了牙:“不用你娶。” 可这四个字,终究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商宴辞快速接起电话,眉眼的戾气瞬间全部转化为柔和。 “茉琳,好,等会就去给你买。” 他一边回,一边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在回荡。 江岁晚扯了扯唇,转而看向起风了的窗外。 养伤的时间里,商宴辞再没来看过她。 不过,她倒是收到了谢斯礼的信,以及一些边疆的小玩意。 玉松石串的手串,五颜六色的传经筒、小阿灯神灯摆件…… 江岁晚不由发笑,他还当她是个小姑娘。 这年头,哪还有人写信追女孩啊,他也还真是像个老古董。 他在信上说:“见字如面,祝福和吉祥送给远方的你。” 江岁晚看着这些东西,脑海闪过一个画面,一道深绿身影,笔直站立在万年不化的雪山上,守护着边疆,守护着国土。 一晃到了江岁晚出院。 她正在收拾行李,病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商宴辞急色匆匆闯入。 他周身裹着寒气,气压低得可怕。 “江岁晚,你的手明明没事,为什么还非要抢院茉琳的药,让她的手好不了!” 江岁晚疑惑抬眸:“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他声线冷得像淬了冰:“你让医院停掉茉琳的特效药,从前你就嚣张跋扈,现在更是背后玩阴招!” 江岁晚心口一抽,发笑:“我还不至于那么闲。” 可商宴辞不信,步步逼近她。 “你再怎么做,我喜欢的也是茉琳!” 江岁晚被逼着后退,踉跄着撞在墙上,背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可更痛的,是自己那颗被商宴辞反复扎孔结痂的心。 苏茉琳突然也闯了进来,看着对峙的两人,眼睛一眨,就来了泪珠。 “宴辞,是茉琳不该爱上你,被江小姐针对,是我应该的。” “只是可惜我这双手,再不能为你弹琴了。” 商宴辞看着苏茉琳都是心疼,可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冷,甚至隐隐有了恨。 江岁晚呼吸一颤,心口也跟着重了几分。 突然,商宴辞朝门外沉声道:“进来!” 话落,两名保镖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江岁晚死死按住。 “商宴辞!” 江岁晚被钳制着,眼眸发红:“你要做什么!” 商宴辞凝视着她,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你断了茉琳的药,你也要受同样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