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卓临川请来了何太医,像是迫不及待。 燕韵配合着太医把了脉,直到何太医去熬药的时候,她手一抖,打翻了茶盏,湿透了衣衫:“夫君,我先去换件衣裳。” 她从容起身,从正院的后门换了一身婆子的衣裳,带着斗笠从卓府后院悄悄溜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城门口人声鼎沸。 燕韵坐在马车中,看着咫尺之遥的城门,心下稍安。 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一阵骚动。 车帘被人掀起一角,卓临川的随从墨砚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质疑的寒意: 【夫人,将军请您回府】 燕韵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沉声道:“让开。” 墨砚毕恭毕敬的低着头,眼底却无半分敬意:“夫人,将军和太医还在等您。” 燕韵掐着裙摆的指节泛白,锦缎被攥出深深的褶皱:“我不会回去。” 墨砚一躬身,语气里尽是威胁之意:“那就请夫人恕下属无礼了。” 她抬眼打量这群随从,皆是卓临川身边亲信,眉宇间那股冷冽,竟与他如出一辙。心念电转间,燕韵缓缓拔下发间金簪,尖锐的簪尖抵在颈侧。 “让开。” 周遭霎时死寂,连风都似停了。 墨砚盯着那枚金簪,眸色沉沉,半晌才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缓缓退开一条通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