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烛火下相拥的两个人影,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扶着一紧一紧的肚子步履蹒跚地转身,胸腔里满上一层又一层的血腥味。 走过游廊,入目是一片红绸幔帐。 谢衡像是将京城里所有的春色都搬进了将军府里,满园春色盛满了他对公主的情意。 想起他娶我进门那天的仓促潦草,我才知道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我到别院时,双腿间早已鲜血淋漓。 喜儿一见大惊失色,叫来稳婆时我已经陷入半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稳婆慌乱中擦了一把汗,紧张地吩咐下人把门窗关严实: “这孩子太大了,不请大夫根本生不出来啊!” 喜儿哭着跪在我面前:“夫人,我去找将军请大夫来好不好?夫人!”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夫人,要叫、叫姨娘。” 原本将军府中都唤我夫人,可在谢衡准备迎娶公主那天开始。 谢衡就让府中人改口叫我姨娘了,我的住处也被搬到了别院。 先前喜儿为我鸣不平,被谢衡打了三十板子。 这会儿,她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果然丫鬟随主子,一个样。 “姨娘!你就让我去找一找将军,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