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冷,踉跄着逃回房间。 看着房间里我和薛琳的合照,我紧紧握住了拳头。 刚上大学时,父母因意外去世,我情绪崩溃想自我了断时,是薛琳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拉了我一把。 她对我好,为了让我走出困境,一直陪着我、鼓励我,追求我。 从那之后,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 包括用我的技术,默默救活濒临破产的薛氏。 可原来,她追求我,不过是为了用我遮掩她和养弟的丑事! 既然她的爱是假,那我也不必再自欺欺人。 我给老师发去消息,答应参加国外为期五年的秘密研究。 随后蜷缩在床上,却不想似是发了烧,意识越来越模糊,我想去拿药,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我。 “江淮,对不起......” 薛琳的声音带着哽咽,手臂收紧,胸口紧贴我的后背。 她在讨好我,就像过去每次伤害我之后那样。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被她一个眼神就哄得团团转的傻子了。 她生涩地拉着我的手,“毕业那晚没给你留下好回忆,现在补偿你,好不好?” 我冷冷抽回手,这是她头一次低头,却让我恶心。 “生气了?” 她一僵,声音发虚,“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说完,她又拿出那个眼罩给我戴上。 我心头一跳,她终于愿意亲自碰我了? 可下一秒,她的手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便匆匆松开。 “我马上回来。”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外面传来压低的女声。 “替我好好安慰江淮,聚会结束,赌约就结束了。” 她的闺蜜林晗月娇笑着回答,“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我知道分寸。” 心脏像被钝刀慢慢凌迟。 她明明碰到我不正常的体温,却还是叫人来欺辱我。 门再次打开,一双手热情地摸上我的胸口,可在注意到我不寻常的体温后,她停了下来。 “不舒服?” 我有些意外,冷笑了一声,“做吧。” 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况且......薛家和林家有权有势,反抗是无用功。 我只需要等离开就行。 见状,她也不恼,而是轻柔抱着我,手指温柔地按揉我的太阳穴。 “今天我就不叫你交公粮咯。” 我呼吸一滞。 薛琳,这是你们的新把戏? 用这种虚伪的温柔让心软妥协? 第二天,昏昏沉沉时,门外传出了裴松阴冷的声音。 “赌约说好了,今早让他带着那些痕迹去裸奔,你怎么没把他丢出来?” 林晗月的声音有些迟疑,“江淮发烧了,现在......” 裴松不依不饶的声音响起,“既然定下的赌注,那就必须实现!如果他不履行赌约,那我自己来,反正我丢人你们也不在乎!” 见他要动,薛琳立马阻止了他: “好了阿松,你知道我们舍不得你,那就把他丢出去便是!”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还没等我拿起手机报警,房门已被踹开,两个保镖冲进来,一把扯住我的睡衣。 “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至极,我拼命挣扎,却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扒光,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剩。 我被拖出别墅,赤身裸体摔在冰冷的地上。 清晨人来人往,惊呼和嘲笑声潮水般涌来。 “啧啧,真不知廉耻。” “还挺有本钱,怪不得敢露出来。” 我想爬走,却被保镖一脚踹回原地。 发烧让我视线模糊,可我还是看清二楼阳台上,一脸得意的裴松,和一脸冷漠的薛琳。 耻辱和绝望冲击着大脑,我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