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间,她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你……” 床上,纪泽铭听到她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怎么了……” 等看见离床不远处站着的蒲承宇之后,他脸上瞬间就失了血色。 尖叫声穿透了整个房屋—— “鬼……鬼啊!” 下一秒,纪泽铭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主卧静谧的可怕。 俞北栀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回处变不惊的淡然。 “蒲承宇。” 她语气是蒲承宇陌生的冷淡。 蒲承宇从来没见过这样冷脸的俞北栀,一时间做不出反应。 他也没想到他们能看见自己。 此刻只能局促地站着原地,进退两难。 好在没多久,俞北栀就再次开口:“五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冰冷带着质问的话,让蒲承宇心脏一颤。 俞北栀是觉得他打扰到她的生活了吗? 也是,自己已经死了五年了,俞北栀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抱歉,我只是让你给我烧点纸钱……我这就走。” 蒲承宇涩声说着,转身就想消失。 却发现……他好像走不了了。 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着要离开,魂体还是伫立在原地,分毫未动。 床上,俞北栀看着还站在那儿的蒲承宇,脸色像浸了寒冰,越来越冷。 “蒲承宇,你还要待多久?” 蒲承宇逼迫自己忽略掉被驱赶的涩苦,如实相告:“我……好像回不去了。” 俞北栀眉头紧皱,似乎是在辩解他说的是真是假。 确定是真后,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去客房待着,别在这儿吓人。” 这话如重锤狠狠砸在蒲承宇心上。 死去五年了,他第一次像还活着的时候,感受这样的疼! 可他……没想吓他们的。 蒲承宇张了张嘴,心口处***疼着,不可避免的感到难过。 他忍住鼻腔的酸涩,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好。” 这晚,次卧的台灯里亮了一宿。 蒲承宇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刚出房门,眼睛蓦然就睁大了! 家里四处贴满了符箓。 客厅中央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纪泽铭,一个是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 见蒲承宇出来,纪泽铭尖叫一声,立刻躲在了道士的身后。 他的声音还带着颤抖和恐惧:“大师,就是他!” “他五年前就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您快收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