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发现是家里的佣人。 她晃悠悠地撑起身子,一扯到伤口还疼得直皱眉:“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喊你起床。” 佣人把桶扔掉,凶狠地说:“睡了三天还不够啊,赶紧起来,白小姐想喝东大街奢记的糕点,你现在就去买!” 乔以宁微怔,脸色惨白地笑了。 随后抬眸怒然说:“我不是她白芊芊的佣人,想吃让她自己去......” 【买】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佣人狠狠地揪起她的头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直接拽着往大门口走去,乔以宁一路无力反抗。 一会磕到桌角,一会撞到门框。 后背本就有伤,还没完全结上的疤又裂开了,衣服上有血迹渗出,额头上更是鼓起一个大包。 “你们干嘛呢?” 突然,一声冷冽的声音响起。 乔以宁狼狈地抬起头,对上陆砚深一双淡漠的黑眸。 拽着她的人立马松开手。 战战兢兢地回:“白…白小姐想让她帮忙去买糕点,但她不肯去,我…我便只好拽着她出来了。”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 她内心惶恐至极,虽然陆砚深现在喜欢白芊芊,但以前更宠乔以宁。 纵使这是白芊芊的指令...... 忐忑间,只见陆砚深沉下脸。 但不是对她,而是对乔以宁。 “在陆家只要是芊芊说的话,无论是谁都得听从,你也不例外,还是说你嫌鞭子没挨够?” 冰冷的话语中带着威胁。 明明是三伏天,可乔以宁却觉得从头冷到脚,一颗心更凉得透彻。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 似笑非笑地说:“我现在就去。” 听到这话,陆砚深才眉眼舒展,若无其事地上车去公司了。 他走后,佣人又趾高气昂。 “呸、”她朝乔以宁吐了口痰,甩掉指缝里几撮头发,瞪着眼骂:“晦气,最后不还是得乖乖去买。” 乔以宁置若罔闻,走出了门。 可没走多远,经过一条小巷时,突然冲出来一人,将她给迷晕了。 再醒来时。 乔以宁眯了眯眼,也看清了绑架她的人。 陆明哲,陆砚深的远房侄子。 陆明哲胡子拉渣,眼睛红得像是很久没休息了,笑得令人发瘆:“好久不见啊小婶子,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和小叔求个情。” 这种请法…一看就来者不善。 乔以宁看着他,平静地说:“我和陆砚深离婚了,恐怕帮不了你。” 陆明哲显然不相她的话,直接给陆砚深打了个视频电话,顺带投屏到大屏幕。 没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 陆砚深低垂着眸,神色冷峻地像是在批阅文件,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叔。” 陆明哲喊了一声。 可陆砚深连应都没应,似乎是在等他说下去,又像是对他不屑一顾。 他顿然恼火,直接威胁:“我请小婶过来坐坐,我被查的那笔账目,希望小叔能通融通融,不然我怕一着急上火,不小心伤到小婶就不好了。” 闻言,陆砚深停下动作。 轻蔑地抬起眼皮,在看到是乔以宁的那一瞬,眼底尽是不屑:“别乱叫,这个女人不是你小婶了。” 听到这话,陆明哲愣住了。 乔以宁垂眸勾起一抹苦笑,虽然猜到了结果,但内心还是泛起一阵酸涩。 下一秒,她蓦地被拽到桌上。 陆明哲掏出一把折刀,快速麻利地抵在她手指边,试探问:“是吗?难道小叔不介意她少根手指什么的?” 乔以宁被吓得一哆嗦。 抬头看向屏幕里的男人,内心希望他能对她产生一丝怜悯。 可陆砚深的眉眼未有半分犹豫。 淡淡地说出:“你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