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谢阳泽成了京圈公认的“大度典范”。 只因,他的妻子俞绮琴养多少小白脸,他也不闹。 圈子里都说他是个“二十四孝老公”。 可没人知道,他只是想靠俞绮琴那张脸,活下去。 而现在,他也要准备离开了。 …… “阳泽,你的爱人俞月没死,在瑞士最高保密级别医院治疗,昏迷了三年。” “她真实身份是俞家大小姐俞月,是你妻子俞绮琴的双胞胎姐姐,俞家人前几天刚去看过她。” 看到好友方栎发来的信息,谢阳泽大脑好像宕机了。 他的阿月……没有死? 还是他的妻子俞绮琴的双炮胎姐姐? 还没从这些消息中回神,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他点开接听,俞绮琴冷冽的声音传来:“pub酒吧,立刻过来。” 谢阳泽打车去了酒吧,车窗外的晚风把他的思绪也吹乱了些。 他已经和京圈顶级权贵俞家二小姐俞绮琴结婚三年了。 三年里,他随叫随到,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唯妻是命。 甚至让他给她送套,都没有半分怨言。 满京城都说他顶级大度,可没人知道他只是为了俞绮琴那张脸。 随着车子停下。 谢阳泽刚到厢门,就透过虚掩的门,看到俞绮琴缠着一个长得俊的男服务员。 她声音娇媚:“真不肯跟我?” 男人直视着俞绮琴:“俞总,请放开我,您已经结婚,我不想招惹什么无妄之灾。” 谢阳泽看着那个男人,他认识。 沈斯逸,是近期让俞绮琴着了迷一样的男人。 不同于圈子里高高在上的少爷。 沈斯逸像野地里疯长的韧草,虽普通,却活得倔强自信、不卑不亢。 俞绮琴用尽手段追他。 沈斯逸在便利店值夜班,她就坐到打烊陪他。 沈斯逸在夜市摆摊卖手绘T恤,她就全部买下,隔天就把衣服穿去董事会。 沈斯逸在社交媒体随手分享街边小吃视频,她过敏进医院也要吃完。 她那帮玩得话的名媛姐妹们都说,俞绮琴这次是动了真格。 此刻包厢里爆发出哄笑。 “那谢阳泽就是一条黏着琴姐不放的哈巴狗,哪里是什么老公。” “你信不信,就算今晚琴姐带你去开房,她一个电话,谢阳泽保准捧着套送上门。” “嚯!”有人眼尖发现了他,大肆笑着:“琴姐,狗到门口啦。” 这些难听的话,谢阳泽听过很多次。 比起再也看不见那张和阿月相似的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谢阳泽走进去,平静开口:“叫我来有什么事?” 俞绮琴黑眸冷冽,语气森冷:“还跟我装大度?为什么要私自找斯逸的麻烦。” 她说完,就把手机直接丢在在大理石台面上。 屏幕上,是一张他在国贸商场和沈斯逸见面的照片。 谢阳泽剑眉微蹙。 三天前,沈斯逸突然找到他。 “谢先生,麻烦管好你老婆,我不想当小三,也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 他还没反应过来,沈斯逸就走了。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谢阳泽抬眸,不慌不忙解释:“我是见过沈先生,但是他主动找我。” “谢先生,何必撒谎颠倒黑白呢?” 沈斯逸出声打断他,看向俞绮琴的眼眸泛着红却带着倔强:“俞总,既然谢先生不肯认,这哑巴亏我吃了便是。” “抱歉,我还得继续去卖酒了。” 他说完,端起托盘就往外走。 俞绮琴拉住他的手:“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她冷冽的目光就睨向谢阳泽:“斯逸今晚卖的酒,你买下全喝了。” 桌上是一排排的伏特加,喝半杯就得扶墙。 谢阳泽攥紧了手心,想起了之前俞绮琴折磨他的手段。 他知道,就算他不喝,俞绮琴也会押着他喝。 “好。”他眼睫轻颤,声音却平静,“但你要先回答我,你上周去瑞士看了谁?” 包厢里爆发出哄笑:“琴姐,谢阳泽出息了,竟然拐着弯查你的岗呢!” 俞绮琴一双黑眸在幽暗灯光下,看不清情绪。 她悠悠道:“去瑞士,看了我姐。” “轰——”谢阳泽耳边轰鸣炸响。 他的阿月真的是俞家人,也真的还活着! “琴姐,你什么时候有个姐了,俞家不就你一个独苗吗?” “三年前找回来的,受了重伤还没醒,家里没声张。” 她们的谈论,谢阳泽再也听不进去。 他喝了桌上的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辣得他哭。 可脸上却带着笑。 他终于不用再在俞绮琴身上,苦苦寻找阿月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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