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之后,我忽然觉得无趣,转身吩咐管家:「去把长姐的嫁妆赎回来。」 顿了顿,「顺便告诉当铺,往后收诗稿按废纸价——三文钱一斤。」 后来京城流传新诗:黄金纵贵难买笑,铜臭到底输墨香。 我听闻后在诗会设擂——谁能写诗赚来千金,我赠翡翠笔洗一只。 三个月后,那只笔洗还好好摆在我多宝阁上。 倒是曲老板跟我志趣相投,入驻我新开的戏楼。 每月五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长姐因上次的事,名声受损,她和姐夫都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跟着亲戚投了几次钱,赔了个底朝天,只能靠变卖嫁妆度日。 连续几日都赖在娘家,磨着爹给姐夫安排个差事。 娘拉我到花园散步,无奈道,「紫菱真是为难你爹了,徐泽就是个秀才出身,还想留在京中,官小了不做,辛苦的不做。」 「说他一身才学,是做丞相的料。」 我俩笑了,笑她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陆渠离开有一年多,听你爹说边疆战事平息,他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我瞪大双眼看向娘,娘拍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俩这名字本就相克。 青霜是宝剑,陆渠是名盾。 真要遇上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