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画师,画骨头的。 我们这行家族血脉传承,能通过画骨与逝者沟通,读取记忆。 作为新一代最有名的画骨师,我接些小委托便能赚的盆满钵满。 顶级豪门陆氏年轻家主猝死。 其叔父以八位数天价和一块稀世虎骨化石为酬,请我为他画骨绘制遗像。 可这次的骨,不像是人的... ......… “收工了,阿森。这单可真够折腾的。” 也不白忙活。 毕竟,委托费后面跟着的那一串零,够买我俩命好几次了。 “钱烫手,告诉委托人规矩别忘了,”阿森终于擦完了刀,声音平淡无波。 阿森是我的保镖兼助手,和我出生入死多年。 我翻个白眼,这还用他说? “知道知道,拿钱,办事,闭嘴。我又不傻。” 这是我们这行能在灰色地带活下来的铁律。 画骨师,靠祖传的邪门天赋吃饭,能从特定骨殖里“看”到、再“绘”下死者最深刻的记忆。 这活儿,太招忌讳。 我们向来只招待知根知底,只为寄托哀思的老客户。 懂分寸。 我把支票小心收进保险箱,“下次接单,得等风头…” 话音刚落,工作室那扇暗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我和阿森同时绷紧了身体。 这地方,除了我俩,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进来。 就算是老客户介绍,也该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 直接给我的老窝掏了。 看来此人身份非凡,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一个一身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金属密码箱,眼神扫过我和阿森。 “唐棠小姐?” “谁介绍来的?懂不懂规矩?” 阿森往前挪了半步,把我挡在身后。 “规矩是给普通人的。” 男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他把密码箱放在工作台上,“啪”一声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