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妈妈,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看到我的眼泪,傅聿珩怔愣片刻,又用力把我扔到地上。 “沈念,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也会哭吗?” “要不是你当初死活拦着不让我去找我妈,她也不会被你妈从楼下推下去,你本来就是罪人!” “今天如果晚晚不高兴,你和你妈就一起去死。” 他眼底恨意滔天,却不肯看我一眼。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我死死捂着心口。 为了保守当年的秘密,我和我妈受了多少苦?可傅聿珩竟然还是这么恨我…… 既然如此,等离婚以后,我就将秘密告诉他,还我和我妈一个清白! 想到这里,我忽然释怀了。 从始至终,傅聿珩都恨错了人。 不知道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会有多绝望呢? 我踉跄起身,朝着那间紧闭的铁门走去。 房间深处传来龇牙的狗吠,恐惧迎上心头,我转身就要跑,铁门却被猛地关闭。 傅聿珩声音冰冷。 “我要陪晚晚去看烟花,别让她出来打扰我们。” 随着皮鞋落地的声音渐行渐远,那条恶犬也瞬间朝我扑过来,一口咬上了我的胳膊。 我凄惨的惊呼声和外面的烟花声同时响起。 等我被放出去时,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撕碎伤口,狗房里随处可见的碎肉和鲜血。 保镖扔了一卷纱布还有一张支票给我。 “傅总说,让你滚远一点。” 我颤抖着手拿起支票,上面的金额正好是我妈这个月的治疗费。 可是已经不需要了。 我把支票撕碎扔到地上,强撑起身体离开。 这个地方,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打车去了医院,缝完伤口打了疫苗,又根据悬赏通告上的电话联系到了医院主任。 “你确定你自愿移植心脏?” 医院主任看着我的体检报告单,满意地点头。 “你的确是最符合林小姐心脏移植标准的人,只不过手术风险很高……” “没关系。” 我抬手,毫不犹豫在自愿捐赠协议上签了字。 既然死也是一种解脱,还会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签完协议,确认注意事项后,我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傅聿珩的电话。 “你就是移植心脏给晚晚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紧紧握住手机,呼吸都紧张得停滞。 “我……” 不等我开口,傅聿珩就急切打断我,“手术尽快进行,等结束后报酬会打到你卡上。” 电话被挂断,看着电话上面的“老公”两个字,心底的讽刺与酸涩交织成一股无法言说的痛苦。 但凡他看一眼给我的备注,都知道我是谁。 手机上,新闻头条在推送傅氏集团总裁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万在全城燃放烟火的消息。 而我捂着伤口,找到最近的一家公园,躺在冰冷的长椅上度过一夜。 醒来的时候,我接到电话,说我妈妈的墓地已经安置好了。 为了让她们闺蜜团聚,我用剩下来所有的存款,买下了傅阿姨旁边的墓地。 给妈妈上完坟,我又给陆阿姨鞠了三躬。 刚要起身,身后一股猛力将我踹开。 “你个杀人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见我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