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给我找!找不到宋挽霁,你们全都可以滚蛋了!” 这是裴砚霖第五次对着那些跟他说不知道宋小姐去哪了的人发火。 宋挽霁消失七天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慌张过,他开始以为宋挽霁只是因为镯子的事伤心。 但是早晚她会想通,然后回来。 一周过去,她好似人间蒸发了般,一点踪迹都没有。 他心口焦灼的酸疼。 阮绵依然每天黏着他,可他心里再也不是从前的满足感。 只觉得烦躁。 他又在一个深夜推开穿着单薄骑在他身上的阮绵,也懒得哄生气的她。 满脑子都是宋挽霁的样子。 他没忍住点了一支烟。 走去找宋挽霁的房间,却突然想起,这已经被他给了阮绵。 他又去客房,躺在她睡过的床上,试图通过呼吸她留下的味道缓解思念。 床板很硬,他知道宋挽霁是个娇气包。 可她竟然一声不吭的睡了。 他有些心疼。 也有些后悔,不应该故意逃避自己的感情而疏远宋挽霁。 原来失去她的每一秒都那么难捱。 他站起身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想发泄怒火。 柜子被踢倒,一张检查单飘了出来。 他捡起后,不由得瞪大了眼,单子上的三个字把他钉在原地! “怀孕单” 怎么可能! 心脏传来刺痛。 原来宋挽霁也怀了他的孩子。 他看了一眼时间,怀孕三月,流产时间是他带阮绵去孕检的那天。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竟然·····将怀孕的她扔进了那种地方。 还在她面前,和阮绵庆祝孩子的到来。 悔恨的情绪强烈袭来,是他害死了和宋挽霁的孩子。 宋挽霁,你当时该有多难过啊。 他痛得直不起身,在这个夜里像从前一样紧紧抱住自己。 可再也没有一个温柔的拥抱出现,叫他“阿砚”。 就在这时,保镖深夜敲响了大门,裴砚霖心里一喜。 肯定是有了宋挽霁的消息。 他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冲到了楼下,却见保镖一脸欲言又止。 他心里有一丝不好预感,但还是让保镖说话。 “小姐她····她那天从饭局出来遇见了流氓····然后····” 保镖没敢说下去,裴砚霖心里一跳,想起了那天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捡到了他的女人。 他当时正抱着阮绵,便下意识觉得是些无聊的骗子。 将人狠狠骂了一顿。 原来那个电话是说宋挽霁。 裴砚霖不敢往下想,那晚,她经历了什么。 也是那晚上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恍惚间似乎都能她看见颤抖的身子和哭红的眼眸。 他气得快要疯了,他揪着保镖的领子大骂:“那群畜牲呢!将他们给我带过来!” 阮绵被吵醒,揉着眼睛烦躁的下楼,听见跟宋挽霁有关,她心里一喜。 凑近贴着裴砚霖撒娇道:“砚霖哥哥,姐姐想走就让她走嘛——” 裴砚霖阴沉的转头她,她被盯得心里发毛,最后听见裴砚霖冷哼道: “阮绵,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养着的一只金丝雀而已,而她宋挽霁永远是宋家的大小姐!” 阮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泪喷涌而出,不敢相信的看向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 裴砚霖懒得理会她的眼泪,直接破门而出,他现在只想杀了那些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