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铃声终于响起时,夏星颜迫不及待地接听。 做事向来游刃有余的她,急切到不小心按下免提。 楚子轩绝望颤抖的声音传来:“我被人抓了,不知道要去哪里,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贺先生不喜欢我,我消失就能彻底成全你们了......啊!” 电话挂断了,夏星颜再拨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她强忍不安,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阿宇,你把那个男人抓去哪了?想要出气让老婆来就是,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我再说一次。”贺繁宇放下叉子,“不是我。”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狠狠攥住。 “子轩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夏星颜发了急,语气冰冷。 “阿宇,别闹了好吗?你是失去了一只手,可他也失去了很多,别再纠缠不放了,放过他行不行?” 贺繁宇一愣之下,只觉得眼眶发热,心头酸楚无比。 楚子轩失去了很多? 他砍伤一个人,有人给他兜底,连坐牢都不用。 他喜欢谁,就如愿成了那个人的丈夫。 他躲在山顶别墅跟她恩爱了三年,如今还重获自由。 到底是谁可怜,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贺繁宇忍住眼底热意,一字一句开口:“我说了没做过,还有——” “就算这只手是假的,我也还是会痛。” 夏星颜这才发现,他的手腕被她的指甲掐得通红一片。 她连忙松手,放柔了语气:“抱歉阿宇,我只是担心你一时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事。对了,我送你的对戒呢,怎么不戴?” 贺繁宇只觉得好笑,她口口声声说要时刻了解他的动向,可到现在都不知道戒指给错了。 “你给的是女款,不合手,我就收起来了。” 夏星颜微愣,温柔道:“那我们回去就立刻换回来。” 接下来,她绝口不提楚子轩,仿佛他真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直到三天后的深夜,夏星颜接了一个电话,立刻便要出门。 手已经握在把手上,她似有所感,回头看向贺繁宇,不由愣住了。 他的目光那么平静,对于她半夜离开没有疑惑,更没有不舍,就好像,他一点都不在乎她。 她心头一慌,下意识就要留下,手机再度响起。 这下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匆匆说了句“公司有事”,便大步离开。 夏星颜彻夜未归,只发来一条短信。 【阿宇,今晚加班不回来了,你先睡,爱你。】 贺繁宇冷淡地按灭屏幕。 那虚伪的“爱你”两个字,也随之被暗灭。 第二天上午,佣人说有人找贺繁宇。 他刚走出别墅,后脑就被敲了一记闷棍,随后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贺繁宇发现自己被绑在夜总会的包间里。 嘴巴被人用胶布贴得牢牢的,还戴上了面具,穿上了黑西裤和白衬衣。 就如那天楚子轩的服务员打扮。 而他那头黑色短发,被染成了绿色,还做了修剪,就好像戴了一顶货真价实的绿帽子。 门忽然被推开,夏星颜冰冷的声音响起。 “老公,这就是把你关在夜总会折磨了三天的领班?” 楚子轩哽咽不已:“就是他,他说贺先生吩咐他,要让我生不如死,他除了各种折磨我,还找了很多变态佬侮辱我,好在我拼死没让他们得逞......” 夏星颜的声音凉透了:“阿宇确实做得过分,我不舍得动他,但可以杀鸡儆猴。” “给我把沾了盐的鞭子拿来。” 贺繁宇浑身一颤,他明白过来,楚子轩不但污蔑他,还想让夏星颜误会他是作恶的领班,让她亲手折磨他! 贺繁宇挣扎着想解释,嘴却被封得死死的,想动,可全身都被捆绑着。 夏星颜手握鞭子,看着眼前呜呜挣扎的男人,莫名眼皮一跳。 包房里光线调得暗,她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觉得他像贺繁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