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道士捉鬼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郑楠冷声笑了笑,故意弄了洗手池里的水洒到少年身上 :“哎呦,不好意思。” 本以为可能会生气,结果对方始终低着头。 郑楠感觉到没意思,问了对方在哪个楼梯间。 江繁指了指走廊右边尽头的楼梯口。 那里的楼梯口一般是学校保洁走的通道,楼梯有一间杂物间,总有一些小情侣躲到杂物间亲亲摸摸。 郑楠想到刚刚说是有一个学姐,开始还有点怀疑,但想着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是他的追求者。 郑楠边走边理发型,推开门走到楼梯口,那里并没有什么人,身后听见脚步声,他回头发现那个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学姐呢?” 江繁背着背包低着头,眼睛和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情绪,实话实说。 “骗你的。” “你找死是不是啊!!” 郑楠气愤的拽住面前人的领子,拳头正要落下就听见少年再次开口。 “有摄像头的…” 郑楠冷笑一声:“这里的摄像头早就坏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装哑巴的小见人。” 江繁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原来真的坏了。” 男生气愤的就要去打,拳头刚要砸过去,感觉到什么猛然停在了半空。 他瞪大眼睛往下看去,一把又细又长的手术刀抵在他的腹部,尖头已经刺进去,只要他再有动作,这把刀就会狠狠的捅进去。 “你!!” 江繁默不作声,抬眼和他对视,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握紧手术刀,伸手狠狠一推。 后面就是楼梯台阶,郑楠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顺着台阶摔下去。 直到落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额头似乎磕伤有鲜血流出来,血液挡住眼睛看不清,但隐隐约约能看到台阶上方居高临下手里握着刀的少年。 “你…” “叫救护车…疯子…” 江繁站在台阶最高处,垂眸看着摔的半死不活的人,目光落在手术刀尖锐地方的血液。 心里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反而是一种疯狂的快感。 他静静欣赏着人从挣扎,求饶,到昏迷。 浑身是血的人,期间无数次的挣扎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去打电话,但奈何手颤抖的根本点不出来。 江繁看着血液不停渗出,直到对方没有一点动静,不知是真死了还是昏迷了。 随后才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被拨通,他淡淡开口。 “120吗?有位同学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江繁打完电话顺着楼梯口下楼,路过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满地的红色。 让他越发感觉到反胃和恶心,前几天也有因为这个人说话感到不悦,但因为那几天策划着逃跑,并没有收拾他。 可惜他逃跑失败了。 接下来的时间又要重新策划。 掏出纸巾擦了擦被染红的刀,但觉得还是很脏,他只能去了楼下的卫生间,站在水池前狠狠擦着自己的手术刀。 水流哗哗落下,碎发遮住眉眼,但遮不住身上的丧气阴郁气息。 每个人总会往他身上看一眼,又嫌弃的移开视线离开。 江繁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要那个人不惹到他,他就不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 耳边依稀听见救护车的响声,紧接着就是楼道上的匆匆脚步声音。 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和脚步声形成鲜明的对比,相互交织,让他感觉到有些后背发凉。 他擦刀子的手顿住,一种阴冷感从后背下而上袭遍全身,让他动弹不得,隐隐约约间甚至还能听到耳边的叹息。 他想动,但却怎么都动不了。 就好像是曾经在家里床上睡觉被鬼压床的那种感觉一样。 明明清醒的却一直醒不来。 冰凉的手从后伸来抚摸他的脸颊,爱恋疼惜般的轻叹:“ 繁繁。” 一直不明白一件事。 明明人都死了,为什么却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所有人都能看到,唯一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就是温度。 江繁动不了,冷汗从额头冒出,心悸的感觉让他咬着牙坚持来自鬼的抚摸。 压抑的感觉让他动弹不得,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手都没法动一下。 恶鬼缠身的感觉。 直到这种冰冷阴郁的感觉消失,他才惊魂未定的呼吸空气,抬眼看向洗手池的镜子,能看到自己被吓的嘴唇颤抖。 没有人不怕鬼。 尤其是像裴闫白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鬼。 天生的坏种,就不该活在世界上。 他现在这么坏,全是裴闫白教的,惯的。 江繁死死捏着手里的刀,稳定情绪最终返***室离开,将小提琴重新放***室。 走在走廊的路上,还能和那些议论的同学擦肩而过。 “不小心摔下去了,全身都是血呢。” “活该,他说话不好听,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也可能是遭报应了吧。” “磕着脑袋了,会不会摔傻。” 江繁将小提琴放***室后,连同手机也放到了储物柜里锁住,从书包里翻出现金塞进口袋。 他不能带手机。 裴闫白惯用的手段,喜欢在手机上做手脚,以前第一次逃跑的时候,就因为在手机上装了监听器。 学校没有安排住宿,他没有朋友,也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似乎是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上的阴冷丧气感,十分的不好惹。 他没去上课,四处观看偷偷离开,选择从学校后门离开去隔壁街道上找道士过来。 前几天策划逃跑的时候就在街道上看到一个算命先生,听说之前祖宗三辈的是道士,道士应该都会捉鬼。 最好赶紧把那个疯子捉走。 他更爱自由,爱自己。 他不想被掌控,被独占,永远生活在那栋大别墅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计划好的。 人生也是计划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