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妍在贺景州看不到的地方冲我扬起了嘴角。 我忽然觉得可笑。 一个刚进公司三个月的小助理,就这么抢走了我结婚五年的丈夫的信任。 我忍不住仰头望着贺景州那清俊斯文的脸: “你是耳朵聋了吗?我只是让她叫我的名字,是她自己一口一个夫人的叫我,关我什么事?” 说完,不再理会,摔门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我便立刻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等待的空档,闺蜜圆圆给我发来信息,是周妍朋友圈的截图。 闺蜜是学的文秘的,毕业后一时间没找到工作,在我的推荐下进了贺氏。 现在是总裁办的行政总秘,也就是周妍的顶头上司。 “大姨妈来了,心情烦躁,幸好有某人专门为我炖的红糖桃胶饮,喝下去暖暖的,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配图是一只男人的手端着一个杯子递给她的画面。 那只手上,还戴着我们结婚时的对戒。 一眼说明了手主人的身份——贺景州!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跳出一则微信。 “听管家说你有点鼻塞?多喝点热水!” 给别的女人煮桃胶炖品,到我这里就成了多喝热水? 我捏着手机,盯着再无消息弹出的对话框,心里一片冰冷。 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太知道贺景州的性格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新来的小助理这么好。 他这是,真的动了心。 说不难过是假的,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无力感快要把我撕碎了。 这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枕巾是湿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洗了把脸,带上墨镜,开车去了疗养院。 把我爸推到草坪上晒太阳,父女两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聊天。 老头子坐在轮椅上抽烟,时不时的瞥我一眼: “带个墨镜干什么?贺景州打你了?” 我摇了摇头,开门见山:“我要跟贺景州离婚了!” 我爸跟听了个笑话似的,猛地吸了两口烟: “什么时候离?要不要我找人去帮你搬东西?” 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塞他手里: “这些钱拿着,短时间内我可能不会回来看你了!” 我爸捏着卡的那一刻才相信我是认真的。 呆呆的望着我,直到我的背影都走远了他才冲着我喊: “不是,真要离啊?离了你上哪儿去找更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