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落地窗前的卷式窗帘还没拉上去,因此将阳光隔离了大半,会议室内像是被一团巨大的云彩给遮挡住了,光线都昏暗许多。 唐不朽眼见着谢庸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眨了眨眼,忽略这个排斥她的举动,直接说道:“这些年,我其实都很想你。” ——嗯,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 谢庸眯了眯眼,眼神射出的寒意冷冽至极,那张成熟好看的脸,脸色却是难看的,嘴里说出的话,也是难听的—— “唐不朽,你做人,尤其是做女人,没有下限的吗?” 唐不朽神色如常,她说:“只要你把智动的公关合作给到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女人,怎么做人,我都听你的。” 她走上前,抬起白皙细嫩的小腿碰了碰谢庸的裤腿,暗示意味十足,她说:“甲方爸爸,在会议室我也可以的,你说在哪就在哪。” 谢庸紧咬牙齿,蹦出两个字送给唐不朽:“下、贱。” 唐不朽笑起来,说道:“还有呢?” 谢庸:“……” 他矜贵自持,家教极好,在遇到唐不朽之前,他没说过一句粗口,他平生所有能说出口的脏话都是给了唐不朽。 这真是让人气闷的特例。 谢庸脸黑的离开会议室,唐不朽没继续缠着他了,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拿下智动这个合作。 她发消息给凌森,说道:「凌总,你跟下午那四家说下我和谢总的事儿呗。」 凌森:「你昨晚不是跟我在一起的吗?怎么又跟谢总约了?」 唐不朽说:「我胡诌的,不然拦不住他。」 谢庸的反应,不管如何,都算配合了她,她不在乎谢庸怎么想她,不要脸也好,胡说八道也好,他跟她说话了,旁人眼里,她和他就是有皮肉关系的。 凌森反应过来:「你想造势,让接下来那四家放弃竞标。」 成年人的世界里,最怕碰到关系户,关系户让所有人都自觉成了陪跑,大家时间都很宝贵,谁都懒得费劲心力只为了扮演最优秀的配角。 只要大家听到风声,要么放弃,要么敷衍,矮子里拔高个儿,智动现在急需公关团队,来不及再去联系其他家公关公司来竞标,这饼还是只能落在唐不朽手里。 手段确实无耻了些。 唐不朽让手底下的组员下午就坐高铁回海城,她还得在南城多待一天。 唐不朽要请凌森吃饭,凌森推脱说中午也要加班,不露面了。 凌森可不想被谢庸当成靶子来整,之后能避着点唐不朽就避着,他总觉着唐不朽和谢庸有过些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 唐不朽只好从赵铎那里要来了谢庸的微信号,然后申请好友。 谢庸一直没有同意,唐不朽便隔半个小时申请一次。 唐不朽在接待室坐了一下午,下午那四家只来了两家,估摸着走进出来的时间,应当也是没达到谢庸心中想要的水平。 下午五点半,唐不朽透过玻璃门看到会议室的门打开,谢庸从里面走出来,去了电梯间,唐不朽一时不能判断他是要回楼上的办公室,还是下楼去停车场。 唐不朽径直跟了上去,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他按负二层,那就是去停车场了。 这是高层直梯,中间不会有停留,因此足够私密,唐不朽开门见山,说道:“谢总,今天各家方案听下来,是不是还是觉得我的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