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贺墨琛每日都偷偷摸摸地跟在秦原所住的酒店内。 就算秦原说出话来,他还是觉得那人就是白清羽,他一定要揭下她的面具! 烈日炎炎之下,安静脸上的面具有些闷汗,想着也是在酒店内部,拿下来片刻透透气倒也无妨。 贺墨琛在旁边也被晒得满头汗,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盯着。 终于,他看到了! 摘下面具的安静,不!什么狗屁安静,那就是他的妻子,白清羽! 贺墨琛眼中涌出狂喜,白清羽没死的消息将他砸得晕头转向,几乎都没思考,他便从旁边窜出。 还没等安静反应过来,贺墨琛已经一把将其抱住。 男人的汗味扑面而来,安静的头被迫埋在他的胸前,被熏得浑身没了力气。 好不容易挣扎开来,安静使了浑身的力气一巴掌拍在贺墨琛的脸上。 “流氓!” 这一巴掌的力气可不小,指甲划到贺墨琛的脸上更是带出道道血痕。 “清羽......” 安静看着红眼的男人有些害怕,但还是故作镇定: “贺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清羽,我叫安静!” 贺墨琛一把摘下安静的面具,刚要开口指认,便愣在原地。 面具之下的另一半脸,确实如他日夜所想,可一道从眼角贯穿右脸的伤疤却让他愣在原地。 他哆嗦着手抚上伤痕: “怎会如此,这是怎么弄的?” 丑陋隐秘的疤痕暴露于他人眼下,安静羞愤地红了脸。 “贺总,你未免太过失礼了!难道京圈中人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吗?” 贺墨琛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手下突出的疤痕是那样烫手,与她脸上的伤疤相比,他忽然觉得自己自残的那些刀也算不得什么。 眼眶有些湿润,贺墨琛哽咽着就要将安静再拥入怀,却被人一把分开。 “秦原!你做什么?!” 秦原都快被气笑了。 “不是,贺总,你大白天的没事干?跑到这来调戏我夫人还反过来质问我,脑子没问题吧?” 贺墨琛脸上闪过一丝窘色,可面对白清羽的脸却无法忍住不发声。 他瞥了眼似笑非笑的秦原,低沉开口: “她到底,是谁?” 那张他日夜想念的脸,除了那道疤,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说什么巧合,他可不信。 秦原一把将安静搂在怀里,手上怜惜地触碰着她脸上的伤疤。 “她是谁,你真的有资格问吗?”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发疯,贺总还不如多给亡妻上炷香。” 面对秦原的嘲讽,贺墨琛充耳不闻,他眼都不眨地看着他怀中的安静,期待她能给他一个回应。 可她眼中陌生不似作假,倒像是真不认识他这个人。 无凭无据,想从秦原手里抢人,属实有些困难。 他垂下眼帘,颇有些落寞地开口: “我知道了,是我失礼了。” 话落便转身出门,独留安静难受地捂着胸口。 “原哥,这里好痛。” “办完事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好吗?” 秦原一声应下,眼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贺墨琛手心紧攥,一直到家才松开手。 上面赫然躺着几根头发,是他刚刚从安静头上拽下来的。 他叫来助理,沉声嘱咐: “去查查那个安静的来历。” 犹豫一下,他从脖颈上拿下项链。 “顺便把这两个也拿去验验。” 待助理走后,贺墨琛重重地跌落在椅子上。 今天没跟秦原正面起冲突的原因,除了没证据证明安静的身份之外,还有那张脸,那道疤。 如果他没猜错,这伤害也是因他而起。 若真是如他猜想那般,他该怎么办啊。 贺墨琛痛苦地捂住双眼,哽咽出声。 没给他过多的颓废时间,加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依据现有DNA分析结果,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亲及外源干扰等特殊情况下,支持检材1(母亲)与检材2(孩子)存在生物学母子关系。】 【检材1(父亲)与检材2(孩子)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