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播厅内。 楼砚之眉头紧锁,声线微冷朝导演说道,“马上暂停录制。” 话落,他推门而出,往演播厅走去。 突发事件令现场有些混乱。 不单单那个朝阮千音扔矿泉水瓶的粉丝,她周围的几个女生也开始破口大骂。 阮千音抬手揉着脖子处被砸到的地方。 那人就走在她身后的第一排,扔的力度很大。 刚刚那一下,她疼得眼角都浸了丝泪水。 周身吵闹至极,她听到桑晚担忧的声音,“千音,你没事吧?” 阮千音依旧低着头,轻声说着,“我没事。” 过了一瞬,她缓缓抬起头,耳畔却传来一道沉稳清冷的男音,“都红了还没事?” 她惊讶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答应做他的‘假’女朋友之后,阮千音就没再见过他。 那天过后楼砚之就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跟她说。 今天能见到,她确实很惊讶。 更惊讶的当然是好奇他怎么会在这录制现场。 楼砚之眉眼微微皱着,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只见他将阮千音从椅子上拉起来,往休息室走去。 “楼砚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被他牵在身后,有些不悦地小声控诉着。 楼砚之推开剧组休息室的门,只说了句,“刚下飞机。” 阮千音:“哦。” 回答得跟没有回答一样。 他刚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丁梵拿着药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她一脸担忧地走到阮千音的身边,脸色没比楼砚之好到哪里去。 “音音,你还好吗,还痛不痛啊?” 她关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阮千音朝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痛,你别担心。” “可你脖子都红了。”丁梵依旧很不放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白,轻轻捏一下都会泛红的。” 听到这么说,她才松了一口。 这会也终于发现了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刚刚太着急都没仔细看。 丁梵微微挑眉,将药膏递到阮千音的手中。 “现场现在很乱,我还得去处理,你自己先擦一擦,待会我再来看你。” “你快去吧。” “对了,记得把那扔瓶子的交给警察,我不接受和解。” 她没那么大气,不会白白受这个罪。 听到阮千音最后补充的这句话,丁梵终于忍不住笑意,“这还用你说。” 片刻后,休息室的房门被丁梵带上。 气氛突然有一瞬间的怪异。 阮千音轻轻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鼓鼓嘴,自顾自地拧开手上的药膏。 她从棉签盒内抽出了根棉签,准备挤出药膏时突然却抢了过去。 “坐好,帮你上药。”他似是无奈地开口。 阮千音乖乖地背过身。 白皙如玉的脖颈在光线下透着微微的红。 上一次离她这么近,还是她醉酒那回。 因为他出差的缘故,两人这些天断了联系。 今天一下飞机,不知为何,突然就有点想见到她。 药膏涂上去有些清清凉凉,疼痛的感觉有些缓解。 “我听丁梵说京禾投资了这个节目,你是来巡查工作的?” 气氛有些尴尬,阮千音随便扯了个话题问他。 听到这话,楼砚之的眼神微微变了变,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停了两秒。 “你是这么觉得的?” 阮千音回头看他,眼神清澈见底,“不是吗?” 楼砚之退开一步,将手中的棉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这么个小项目,我没必要亲自过来。”他解释了句。 她展露笑颜,不太确定地问道,“那是因为我吗?” 楼砚之眼神稍稍闪动了一下,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笑。 他声音低哑意味深长道,“你想这么觉得也行。” 真是因为她? 阮千音有些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眼。 只见楼砚之闲散地靠在桌檐,终于摘下帽子低头睨她,“明天有空吗?” “节目录完就有时间。” 她眼尾上勾,“怎么,楼总这是终于想起要约我这个‘假’女友了?” 阮千音今天的妆容比较浓,眼线上扬,红唇泛着水光,带着几分娇艳和纯欲。 楼砚之短暂地注视过后,才缓缓开口,“我奶奶想见你。” 自从上回跟他奶奶说会给她带个孙媳妇回家,老人家可上心了,天天来问。 只见阮千音挑眉,正经道,“明天下午就有空。” 他颔首,说着,“好,到时候去接你。” “叩——” “阮老师,导演让我来通知一声,半小时后节目继续录制。” 房门被敲响,紧接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 她回应了一声,“知道了。” 工作人员走后,楼砚之对她说道,“要是不想录制就不录。” “干嘛不录,我签了合同的。”阮千音皱眉。 他轻笑,“我说的是今天。” 虽然他有权直接叫停整个节目。 “现场来了那么多观众,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停止的呀。” 这属于痛并快乐着。 —— 楼砚之走后,节目继续录制。 闹事的几个粉丝最后被警察带走,现场也紧急调整了导师的位置。 持续录制了两个小时,阮千音也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她和桑晚并肩走回休息室。 “千音,刚刚那位不会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吧?” 阮千音笑着点头,“是他。” 桑晚赞叹道,“妈耶,果然很帅。” 戴着帽子都能看出的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刚才楼下停了辆京A连号的劳斯莱斯,听说是京禾的总裁来巡查工作的。” 她忽然声音变小,继续说,“不过,另一个版本是说我们节目有个学员京禾在捧,所以才突然注资的。” 阮千音:“是吗?” 丁梵说起京禾投资的时候倒是没有跟她提过。 “千音,你觉得会是哪个学员?” 她想了想,难得也跟着八卦,“于景泽好像热度一直挺高的。” 桑晚轻啧一声,“他啊,他是星辉娱乐的,不可能是他。” 阮千音偏头看她,“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们都猜不出,那这么看来京禾也没那么想捧他嘛。” “你那么好奇呀?” “那倒也不是,就是怕资本施压,弄给皇族进来,要是能力不行,我们还得昧着良心评价。” 这么一说,阮千音还有些赞同。 走着走着,迎面碰到一个人。 周知易站在休息室门口,西装革履,缓缓开口,“千音,听说你在现场受伤了?” |